「冬香和紫葉,你覺得如何?」
「她們年紀不大,但手腳麻利,腦子轉得快,學得快。」紫蘇含笑誇讚,「今日奴婢和她們一起暴揍三爺兩次,她們揍得比我還要狠,太痛快了!」
「若你覺得她們不錯,可以跟她們輪流守夜。」
沈昭寧心疼紫蘇,紫蘇不是鐵打的,需要歇息。
至於江笑、江虎,表少爺的人想必是不會差的。
她的確很需要自己的人,才不至於孤立無援,任人欺打。
……
白馬寺每年都會舉辦四次大法會,勛貴望族家的女眷、貴公子都會去觀瞻、祈福。
沈昭寧還是郡主的時候,經常陪母親和皇祖母去參加大法會。
只是這幾年,她從未去過。
如今她咳疾未愈,身子虛弱,估計連白馬寺的山門都爬不上去。
紫蘇力勸她不要去,但她想為皇祖母和母親祈福。
終究,她決定在春蕪苑安生靜養幾日。
三日後,沈昭寧和紫蘇終於縫製了十幾個花包。
她決定親自送去給二老夫人,以表尊重。
前些年,陸家敗落得不成樣子,一大家子都擠在祖宅里。
五年前沈昭寧嫁進來,陸正涵迫不及待地拿了她嫁妝里的一萬三千兩,買下這座寬敞氣派的大宅院。
隔壁的老破小祖宅便給二老爺一家住了,也就此分了家。
兩座宅院之間,有一圓洞小門連接。
陸湛從府門進來請安後,便從西邊小門回去。
沈昭寧從西邊小門前去,卻在小門的附近遇到陸湛。
陸湛的心猛地跳起來,拱手一禮,「大夫人這是……」
「我和紫蘇縫製了十幾個花包,這就給二老夫人送去。」她莞爾說著。
「趕巧了,姑母去看望一位老姐妹,晚點才回來。」陸湛面不改色地扯謊,反正姑母身子不適,不太願意見人。
「表少爺拿回去也是一樣的。」紫蘇歡快地把竹籃遞過去。
大夫人身子骨弱,就應該多歇歇,跑來跑去的多累呀。
他接過竹籃,拿起一隻繡工精細的花包問道:「這是紫蘇姑娘縫製的吧?」
她笑道:「是奴婢縫製的,大夫人親手縫製了三隻。」
她不願大夫人勞心費神,說了好幾次,但大夫人總是不聽話,偷偷地縫製。
陸湛沒有問大夫人縫製了哪三隻花包,沉朗的語聲含著三分笑意,「我代姑母謝過大夫人和紫蘇姑娘。」
他看著她們走遠了,這才轉身往回走,深沉的黑眸盈滿了細碎的笑意。
大手從竹籃里精準地拿出一隻繡工粗糙的緗色花包。
只繡著一朵不怎麼好看的花。
辛夷!
是辛夷!
跟他共患難三日三夜的小姑娘靈靈,掛在腰間的花包裝著辛夷花。
陸湛俊美的臉龐洋溢著狂喜的微笑,大夫人應該就是當年的靈靈。
他聞著花包散發出來的香氣,四肢百骸都充斥著喜悅與熱切。
然後,他把三隻繡工一致的花包塞到衣襟里。
好似這是世所罕見的珍寶,他要珍藏一輩子。
可是,他想到了一個殘忍的事實——
大夫人嫁進陸家五年,飽受欺辱整整五年,他才認出她。
他竟然眼睜睜地看著她遭受欺辱與苦難,整整五年!
一瞬間,陸湛無法原諒自己眼瞎,心痛如刀絞。
此後餘生,大夫人的平安喜樂,他來護!
陸清雪躲在隱蔽的角落,看見沈昭寧和陸湛言笑晏晏的一幕。
這對狗男女在此幽會,私相授受!
怪不得他替那賤人挨打!
那賤人回府沒幾日,這麼快就勾搭上陸湛,必定是耐不住寂寞想男人了。
下賤胚子!
陸清雪在祠堂跪得身上哪哪兒都疼,又憋屈又煩悶,偷偷地溜出來走走。
沒想到,老天爺讓她發現了一個足以弄死那賤人的秘密。
倘若阿兄知道那賤人不知廉恥地勾引男人,必定怒火中燒地把她大卸八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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