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撕裂的劇痛把他折磨得汗流浹背、兩腿發抖。
不多時,他就眼冒金星,找不到自己的魂兒了。
「耀哥兒,是不是很酸爽?」紫葉看見他紅潤的臉龐變得煞白,含笑打趣。
「多,多久了?」陸景耀顫抖得聲音都打顫了。
「不到一刻,不急不急。」她慢條斯理地笑。
他氣狠狠地閉眼,男子漢,必須忍!
可是,他娘的,太痛了哇!
他哇嘰一聲爆哭,「放我下來……我……我裂開了……」
沈昭寧專心地看書,頭也不抬地問:「練字嗎?」
「……練,我練還不行嗎?」
陸景耀慘兮兮地哭著,落地時兩腿酸麻得直打飄。
她寫了最簡單的三個字,讓他照著仿寫。
先看看他的癥結所在和毅力。
他哭喪著臉練字,時不時偷看她一眼。
等了片刻,沈昭寧過去瞧瞧,差點沒忍住拍他腦袋的衝動。
狗爪寫的字都比他強。
於是,她抓著他的手,一邊寫一邊講解。
「按照我說的練,每個字只寫一行,若寫不好,繼續半空劈叉。」
沈昭寧聲音輕柔,陸景耀卻聽到了聲音里的冷戾。
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半空劈叉絕對是世間最殘忍的酷刑。
這賤女人太惡毒了!
他一筆一划地寫著,頗為認真,專注的樣子也有了。
果不其然,他寫的三行字不再是狗爬了。
沈昭寧趁熱打鐵,又教了幾個字,並且布置了課業,明日上交。
「耀哥兒,若你不喜歡半空劈叉,可以試試半空陀螺。」
「半空陀螺又是什麼?」陸景耀恐懼地問,聽著就很嚇人。
「若你不認真練字,上交的課業不符我的要求,便要懲罰,半空劈叉、半空陀螺隨你挑。」
「哼!」
他怒火衝天地離去。
等他想到法子懲治這賤女人,她就死定了。
紫蘇想起上次在膳廳發生的事,擔憂道:「大夫人,二夫人說要設宴答謝你,一定挖好了坑等你跳,還是不要去吧。」
沈昭寧清冷地勾唇,「有冬香和紫葉在,蘇採薇傷不了我。」
她不想看見蘇採薇偽善的嘴臉,但若不去,怎知蘇採薇打什麼主意?
再說,不給蘇採薇出手的機會,如何把蘇採薇偽善的臉皮撕下來?
……
蘇採薇望眼欲穿地等著耀哥兒,看見他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心口猛地刺痛起來。
「耀哥兒,你的腿怎麼了?」她焦急得眼圈發紅。
「娘親,這裡疼。」陸景耀摸摸大腿根部,委屈地痛哭。
他已經極力忍著,但一走路就疼得厲害。
蘇採薇心疼得淚珠簌簌掉落,吩咐丫鬟婆子把他抬回去。
滿腔怒火從眼眸噴出來,似要把不遠處的春蕪苑燒得一乾二淨。
那賤人傷害耀哥兒那地方,就是要毀了耀哥兒,讓他沒資格成為陸家的下一任家主,繼而毀了她一輩子的希望!
那賤人願意教導耀哥兒寫字,實則打的是這主意。
惡毒至極!
蘇採薇抬手抹去冰冷的淚水,臉龐交織著濃烈的恨與怒。
一切準備就緒,只等那賤人。
沈昭寧來到膳廳,看見長案上擺著豐盛的美味佳肴和美酒。
蘇採薇從外頭進來,溫婉地笑著,「姐姐願意賞臉,是妹妹的榮幸。」
春意奉上一杯熱茶,蘇採薇端過來,忽然跪下,表情一本正經,而且頗為恭敬。
沈昭寧淡漠地坐下,不置一詞,權當看個表演。
雖然蘇採薇自視甚高,但關鍵時刻總能做出驚人之舉,而且能屈能伸……
「姐姐,三年前那件事,我還未正式向你認錯。」蘇採薇誠懇地奉茶,面上的悔意真誠得讓人無法懷疑,「秦媽媽瞞著我謀害姐姐,害得姐姐在莊子飽受欺辱三年,雖然我不知情,但我有失察之過。」
「這三年來,姐姐九死一生,不會輕易地原諒我,但我還是要跟姐姐道歉。」她熱切地奉上茶盞,「我也知道道歉不能彌補姐姐所受的欺辱、傷害,但懇請姐姐給我一次贖罪的機會。」
「若你真想贖罪,倒是有一個辦法。」沈昭寧語聲淡淡,並不掩飾眼裡的厭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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