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臉浮現一抹嘲弄的冷笑,「我的確有謀劃,我料准了蘇採薇會買兇打傷耀哥兒,料准了她會當街掰扯這件事,把陸家的家醜宣揚得全城皆知,料准了陸大人你會迫於壓力杖罰蘇採薇,料准了我會大獲全勝。如此,你滿意了?」
一片真心餵了狗。
紫蘇這話說得不假,但她的確有自己的謀算,眼下時機未到罷了。
陸正涵猛地噎住,說不出半句駁斥的話。
她怎麼可能算計得這麼准?
難不成,她真的沒私心?
蘇採薇見他面上有猶疑之色,輕柔地抓他的手臂,「夫君,姐姐真心實意地教導耀哥兒……怎麼會有私心?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錯怪了姐姐。」
「既然姐姐不願意就此抵消……日後我再補償姐姐,總有機會的。」
「姐姐,明日我便去跪祠堂……府里的事你多多照應著。」
她氣息奄奄地交代,一副把所有委屈吞下去、只求家和萬事興、寬容大度的模樣。
陸正涵疼惜地攙著她,眼裡溢滿了千般溫柔。
還是薇兒識大體,真心實意地為他著想。
「陸府是陸大人說了算,我可不敢照應,免得有人說我有私心。」沈昭寧冷嗤一聲,極為諷刺。
「府里的事我自會照應,無須你操心!」
他扶著蘇採薇正要離去,卻聽見沈昭寧微冷的聲音傳來。
「陸大人聽說過趙倩如這個名字嗎?」
第77章 求母親教導我練字
陸正涵聽到趙倩如這三個字,腿腳只是頓了一下就繼續前行。
他不想再看她那張晦氣的臉,只想儘快送薇兒回去歇著。
前陣子陸湛提起趙姨娘,讓他想起一段塵封二十幾年的記憶。
他四五歲時,腿腳不變的老花匠告老還鄉,特意來跟他辭行。
「大公子,你要記住一個名字,趙倩如。」
「這是誰的名字?我為什麼要記住?」陸正涵迷惑不解。
「等你長大了就會知道。」
可是後來,再也沒人跟他提起這個陌生的名字。
過了二十多年,他依然清楚地記得老花匠語重心長的語氣里,帶著幾分憂愁。
若不是陸湛偶然提起,他根本不會想起來。
沈昭寧在府里只待了兩年,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們離去後,春蕪苑恢復了寧靜。
沈昭寧去看看那些新種不久的花花草草,土幹了就澆水。
「大夫人為什麼對大爺提起趙姨娘的名諱?」紫蘇好奇地問。
「給他打個預警。」沈昭寧專注地察看幼苗的生長態勢。
「大夫人打算何時曝出老夫人那件事?」
「恰當的時機做正確的事,才能收到雙倍、三倍效果。」
「奴婢學到了。」紫蘇喜笑顏開,「對了,芳菲苑的小魚兒被調到屋裡伺候了。」
「跟她說,務必謹言慎行,莫要總往春蕪苑跑。」
「好嘞。那奴婢派個人去祠堂盯著,防止二夫人偷奸耍滑。」
沈昭寧清冷地勾唇,「她怎麼可能老老實實地跪著?盯著也沒用。」
紫葉用小鏟子狠狠地戳著泥土,「就這麼便宜她嗎?」
沈昭寧蹲了一會兒便覺得頭暈,站起身,「沒必要為了她這種人生氣。」
……
陸景耀養傷三日,恢復得不錯。
這日午後,他餓得四肢無力,索性去灶房找吃的。
但凡鍋里、碟子裡能吃的東西,都被他搜刮進肚子。
他吃撐了,正要出去,卻聽見外邊有兩個婆子一邊嗑瓜子一邊嚼舌根。
「二夫人怎麼下得了手的?瞧著柔柔弱弱,竟然這麼狠。」
「我親眼看見過,二夫人用瓷片劃破一個丫鬟的臉,鮮血直流,她不帶眨眼的。買兇打傷親兒子,冤枉大夫人,算得了什麼?」
「說起來,三年前耀哥兒中毒昏迷一事,當真是秦媽媽做的嗎?」
「八成是秦媽媽頂罪的。秦媽媽把二夫人護得跟眼珠子似的,必定不會眼睜睜看著二夫人因為謀害大夫人而受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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