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失控的感覺很糟糕,以至於謝雲崢看紀明珠的眼神多了幾分犀利。
她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紀明珠本就委屈,此刻還被謝雲崢凶神惡煞的眼神盯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寄人籬下,她沒有發脾氣的權利。
只能瞪了謝雲崢一眼,轉身往瀟湘院的方向走。
謝雲瑄連忙追了上去。
「走慢些,別摔了。」
「摔就摔,又死不了人,爬起來就是!」
「什麼死不死的,別胡說……」
兩人就這般離開了他的視線,謝雲崢反覆回想,方才紀明珠瞪他的那一眼。
那麼靈動,和之前平靜無波的眼神完全不同。
沉寂的心臟在此刻歡快地跳動了起來。
謝雲崢一腳踹在雪堆上,「真是見鬼!」
快步回到東院。
「去請席神醫。」
兩人一道出門,只是謝雲崢去鶴舞堂請安,席玉不喜歡那種場合,便先回了客院。
聞言,天水以為自家主子的傷口又裂開了,馬不停蹄地去請人。
席玉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來得很快。
人還沒進屋,聲音就先傳了來。
「我有沒有說過,傷口要是再裂開,你的小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謝雲崢四平八穩地坐在椅子上,還有閒心烹茶,看著並無大礙。
席玉鬆了一口氣,「找我來做甚?」
「世上真有人會養蠱?」
謝雲崢這般問。
他的表情嚴肅,不像說瘋話的樣子。
席玉大大咧咧落座,「世上的事無奇不有,說不定真有人會養。」
有關巫蠱之術的小道消息倒是聽過不少,但那被傳得太邪乎,席玉覺得沒有可信度。
謝雲崢以前也對這種事嗤之以鼻,但此時此刻,他真覺得自己可能中蠱了。
席玉好奇地問:「怎麼突然問這個,有人中蠱了?」
謝雲崢不答反問:「要是中了情蠱,該如何解?」
用於男女之間的,應該就是這種蠱吧?
謝雲崢如此猜測。
席玉神色微妙,「你中蠱了?」
「朋友。」
席玉嘴角抽了抽,「無
中生友,打量我是傻子?」
謝雲崢眼神睥睨,「你只需回答即可。」
「求人辦事就這態度?」
別人畏懼謝雲崢,他可不怕。
目不轉睛地盯著謝雲崢,眼裡滿是看熱鬧的意味。
「喜歡上哪家姑娘了?」
席玉自問自答,「我們回京不久,你接觸得最多的也就只有那位表姑娘,該不會……」
「不過也能理解,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那還是美人中的美人,看一眼就淪陷,也是尋常事。」
謝雲崢的臉越來越黑,「莫胡言亂語。」
他從來沒對女人動過心,更何況是一個幾面之緣的女人。
如果他真動心,只能是紀明珠對他做了什麼。
席玉搖了搖頭,「喜歡姑娘又不是丟人的事,你抗拒什麼?」
謝雲崢沒興趣探討這些。
「是不是讓下蠱的人消失,就可以解決問題?」
他說得認真,不像在說笑。
席玉忙道:「你可別濫殺無辜,要是真把喜歡的姑娘殺了,你哭都來不及!」
涼涼地掃了席玉一眼,糾正,「沒有喜歡的姑娘。」
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總把注意力放在紀明珠身上。
比起喜歡,這更像被人操控了身體。
所有會讓自己的失控的人和事,謝雲崢都想扼殺在搖籃里。
席玉被他弄迷糊了。
這人分明是有開竅的苗頭,可他又想解決了根源。
如此矛盾,活該他二十多歲了還是孤家寡人。
「我看紀姑娘挺好的,和那些故意投懷送抱的人不一樣,你可別冤枉了人家。」
謝雲崢眉心微蹙,如果她真是清白的,如何解釋他的反常?
「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最煩別人兜圈子,「說。」
「你心動了!」
說出這四個字,席玉都想仰天大笑。
之前是誰以為紀姑娘想攀他這根高枝?
為此,還給人打上居心叵測的標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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