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閃過一抹厲色,不管是夢裡還是夢外,能和阿崢並肩而立的人,都只能是她!
謝雲菱還沒來得及上馬車,兄長的車架就已經離開。
只能拉著金子,上了後邊的馬車,「調頭,回府!」
車隊紛紛調頭,往來時的方向而去。
杜佩蘭被留在原地,從頭到尾,都沒個人來問問她的情況。
心裡梗得難受,便也記恨上了紀明珠。
這是個厲害的對手,得早點讓阿崢知曉她的真面目。
不然,阿崢可能又要走夢裡的老路,被低賤的孤女算計了。
謝府門口。
小廝還沒擺好梯凳,謝雲崢已經下了馬車,把昏迷不醒的人打橫抱起。
怕晃到紀明珠的腦袋,特意調整姿勢,讓她枕著他的肩膀。
吩咐天水,「讓席玉來東院。」
男人大步往府里走,面色凝重,身上的威壓讓人不敢接近。
紀明珠昏了過去,全程沒有醒來,也就不知道謝雲崢一路上嚇到了多少人。
不近女色的世子爺,居然親自抱著表姑娘。
抱表姑娘也就罷了,目的地還是東院!
偌大的國公府人多眼雜,很快事情就傳遍了。
「嘩啦!」
安和郡主手裡的茶盞落地,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你再說一遍,阿崢抱了誰?」
小丫鬟低著頭回,「是,是表姑娘。」
老太君也驚呆了,她以為瑄哥兒不在府里,就出不了大問題。
畢竟阿崢生性冷漠,就算紀明珠有意,也未必能靠近得了他。
沒想到阿崢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抱了紀明珠。
男女授受不親,他是真不怕惹一身腥!
「他們人在何處?」
「世子爺抱著表姑娘回了東院,還請了席神醫。」
安和郡主冷哼一聲,「早不暈,晚不暈,偏偏在阿崢相看姑娘的這天昏了過去,說她沒有耍心機我可不信。」
轉頭看向老太君,「婆母,我看這丫頭心大得很,想要的不只是瑄哥兒的正妻之位!」
老太君眼裡帶著嘲諷,「這種招數我見多了,不就是想借別人的嘴巴,煽風點火,把事情鬧大,好借力飛上枝頭當鳳凰嗎?」
「去,把府里的人都敲打一遍,今日他們什麼也沒瞧見,有誰敢在外頭胡言亂語,就別怪我謝家不留情面!」
深宅大院裡規矩森嚴,只要主子下了死命令,沒幾個人敢嚼舌根。
輿論發酵不起來,紀明珠的算盤就落空了。
事後她若尋死覓活,那就隨她去。
敢算計他們謝家人,就要做好雞飛蛋打的準備。
老太君反應迅速,壓在安和郡主心上的石頭稍稍移開。
只不過心裡還憋著一口氣,不吐不快。
「明珠是客人,她出了事,我這個當長輩的要是不聞不問,不知內情的還以為她在咱們家受了冷落,婆母,我這就去一趟東院,看看她到底害了什麼病!」
老太君提醒,「別把事情鬧大,不然就著了她的道了。」
若與紀明珠攪合在一起的人是謝雲瑄,安和郡主還能保持冷靜。
但如今男主角是她的親兒子,沒把紀明珠亂棍打死,已是她網開一面。
「兒媳心裡有數,婆母您放心。」
出了鶴舞堂,安和郡主吩咐貼身媽媽,「派個人去給弟妹傳話,要如何處置那丫頭,還得她拿主意,省得日後有人說我仗勢欺人。」
「二夫人肯定向著表姑娘,還不如先把人解決了,免得節外生枝。」
安和郡主撫了撫鬢髮,「弟妹出身關氏,那也是名門望族,面子還是要給的。」
「若二夫人想讓表姑娘攀上高枝,順水推舟,那可怎麼辦?」
謝家的繼承人早已經定下,無論文武,他都是最拔尖的。
等分了家,二房還能顯赫幾時,誰也不能保證。
但要是把紀明珠送上世子夫人的寶座,有養育之恩在,情況就不一樣了。
到時候再給二公子娶個好媳婦,二房的勢頭可就猛了。
安和郡主嗤笑一聲,「她要是敢這麼做,我就把紀明珠送上她兒子的床!」
「這,豈不是讓表姑娘如願了?」
「不管是世子爺,還是二公子,那都是棟樑之才,一般姑娘可配不上。」
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安和郡主道:「那就瞧瞧紀明珠是個什麼態度,她最好識相些,不然被攆出了門,面子難看不說,就她那禍水樣,還帶著龐大家產,怕是要被人吃得渣都不剩。」
「郡主娘娘您就是心善,換成別家,敢高攀世子,還敢阻撓世子爺相看,早就被人亂棍打出去了。」
安和郡主這才想起另一樁事,「快派人去杜家傳話,改日我在府里設宴,再邀請姑娘們過來玩。」
「奴婢這就去辦。」
鶴舞堂到東院有很長的距離。
席玉先到一步。
他本是來國公府做客的,沒想到接二連三給人看病,都要忙壞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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