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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交鋒讓杜佩蘭知道,紀明珠不像她想像中的那麼蠢。

想要摸清她的底細,還得多過幾招。

快速調整好心情,「我給紀姑娘下了幾次帖子,但都被回絕了,還以為紀姑娘真病得起不來身。」

頓了頓,繼續道:「如今瞧著是已經大好,該不會是下人自作主張,沒把帖子送到你跟前吧?」

如果紀明珠回答沒收到,那她便順勢提出,明日去國公府拜訪。

若收到了,卻故意裝病不見,紀明珠這麼下她的面子,她可以給阿崢寫信。

問問他,自己是不是哪兒做得不好,惹了紀明珠不痛快?

不管紀明珠怎麼回答,都可以助她見到阿崢。

這麼一想,杜佩蘭的心情又變好了。

謝雲菱氣得小臉發紅,想要上前和杜佩蘭理論一番。

這人真是好大的臉!

明珠姐姐不跟她計較,她就該偷著樂了,居然還好意思陰陽怪氣!

一把拉住謝雲菱的手腕,不讓她和杜佩蘭起口舌之爭。

紀明珠嘴角勾了勾,「我知道鄭夫人不是故意縱馬,便想著得饒人處且饒人,如今看來不讓您道歉,您好像很過意不去。」

故意縱馬幾個字,紀明珠放慢了語調。

她的本意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故意膈應杜佩蘭。

可此刻卻心頭一跳,莫名覺得這也不是不可能。

按照上輩子的軌跡,杜佩蘭不該這麼早就回京。

事情的走向已經改變,她不能再用老眼光

看待問題。

紀明珠語氣幽幽,「那您便道歉吧,正好讓所有人都做個見證,省得日後您又一遍遍地往國公府跑。」

「大家都曉得的,我只是借住在國公府的客人,本就已是叨擾,哪好意思呼朋引伴,那也太招人嫌了。」

謝雲菱差點偷笑出聲,頓時神清氣爽。

這人不就是想去府里找大哥嗎,還打著探病的幌子。

伯娘本來就對明珠姐姐有意見,要是杜佩蘭借著明珠姐姐的由頭進了府,還和大哥不清不楚,最後被責罰的肯定也是明珠姐姐。

這就是個害人精,老逮著明珠姐姐坑!

見杜佩蘭面色尷尬,謝雲菱問:「鄭夫人,您不道歉啦?」

杜佩蘭心裡慪得要死,她說的是去探病,何時說要跟紀明珠道歉了?

如此咄咄逼人,怪不得不招人喜歡!

紀明珠也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等著。

有人小聲嘀咕,「看樣子鄭夫人不是誠心道歉,不然怎麼會開不了口?」

「估計探病是假,藉機攀上國公府才是真。」

「她死了男人,太傅府又是繼母當家,可不得另謀出路。」

「不對啊,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死了男人她也該在鄭家守寡,等年紀上來了要麼過繼個孩子,要麼就青燈古佛了此殘生,怎麼突然回了京,還要和國公府攀上關係,該不會是別有所圖吧?」

竊竊私語聲傳入耳里,杜佩蘭有種被看穿的窘迫感。

那事不能鬧大,謝家的長輩不滿意她,本來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若鬧得滿城風雨,郡主娘娘絕對不會放過她。

還有杜家那邊,他們想送杜佩芳入國公府。

若壞了他們的好事,定然也會把矛頭對準到她身上。

只有低調做事,她才有機會和阿崢修成正果。

杜佩蘭深吸一口氣,想要去拉紀明珠的手,卻被她避開了去。

訕訕收回手,「害你受傷,是我的不對,但我絕對沒有故意傷人的意思,紀姑娘,你千萬別誤會了我。」

紀明珠一臉大度,「我相信夫人您不是故意的,畢竟縱馬行兇就是謀殺,這也太駭人聽聞了。」

謝雲菱補充,「只有豬狗不如的人才會幹這種事。」

紀明珠笑笑,「小孩子說話直,鄭夫人莫與她一般見識。」

她們兩人一唱一合,落在杜佩蘭的眼裡可惡極了。

眼裡淚花打轉,「說來說去都是我的錯,害紀姑娘受了傷,不管你們怎麼說,都是我該受的。」

謝雲菱晃了晃紀明珠的手腕,想問這人想鬧哪一出,怎麼看著像是要哭了?

紀明珠還沒應答,便瞧見了街對面的謝雲崢。

他帶著天水,閒庭信步般走來。

視線緊緊地落在紀明珠身上,語氣莫名,「又在欺負人。」

之前在園子,被打的人明明是他,紀明珠卻去關心謝雲瑄的手。

在謝雲崢看來,這是紀明珠在欺負他。

如今見杜佩蘭眼睛紅彤彤的,雲菱還一臉囂張跋扈樣,自然而然就認為她們在欺負人。

年紀不大,氣人的本事不小。

連他都被氣得睡不著覺,更何況杜佩蘭這種弱女子。

謝雲崢掃了眼紀明珠和謝雲菱,得出這個結論。

「阿崢,你怎麼來了?」

杜佩蘭迎上前兩步,語氣熟稔,「你莫誤會了紀姑娘,沒人欺負我。」

「是嗎?」

謝雲崢反問,語氣里卻滿是篤定。

看著他們二人並肩而站的樣子,紀明珠突然笑了起來。

臉上滿是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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