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只是把她關在客棧,什麼也沒做,梅香為何要引導別人往那方面想?
還有,方才也是她說街上有人在找她們。
她想去窗邊看看情況,沒想到被人推了一把。
屋裡就只有她和梅香,誰推的她,想都不用想!
杜佩蘭接連幾次受重傷,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撐不住。
可腦子裡有道聲音在告訴杜佩蘭:就算要暈,也得先離開這個地方。
不能讓人認出她的身份。
絕對不能!
「這不就是鄭夫人嗎?」
「是她,她剛回京的時候出門逛街,和國公府表姑娘起了爭執,我也在鋪子裡,見過她。」
杜佩蘭想要否認,可梅香已經撲了過來,「夫人,您為何要如此想不開?」
一邊哭,一邊道:「您犧牲了自己,才換來活命的機會,如今事情都過去了,您為何要做傻事?」
「清白哪有命重要,大不了我們回江南,再不踏足京城便是。」
「夫人,您真的太傻了……」
杜佩蘭氣血翻湧,「你胡說什麼!」
她的聲音太低,淹沒在七嘴八舌的說話聲里。
就算有人聽見了,也沒當真,只覺得杜佩蘭在掩飾見不得人的事情。
被歹徒劫持,客棧,清白……
這麼多東西湊在一起,是個什麼事,傻子都想得到!
「真可憐,鄭夫人年紀不算太大,本來守寡兩年還能再嫁,如今怕是沒人會娶她了。」
「你沒聽她丫鬟說嗎,為了活命,她主動勾引歹徒……」
「士可殺不可辱,高門大戶教養出來的女兒,就這點骨氣?」
「鄭家她肯定回不去了,娘家估計也不會接納她,畢竟家裡還有未出閣的姑娘,等待她的要麼是死,要麼是常伴青燈古佛。」
「她可能命裡帶煞,和她沾邊的都落不著好,包括她自己。」
有人說了這麼一句。
本來還圍著杜佩蘭指指點點的人,立馬退開了幾步。
蕭飛雪聽說杜佩蘭被綁架了,一邊幸災樂禍,一邊又想不通。
她一個婦人,誰會大張旗鼓地針對她?
關於紀明珠的流言蜚語沒出現,蕭飛雪首先就排除了謝雲崢。
實在想不明白,便也就不想了。
像往常一樣出門巡鋪子,正好看到杜佩蘭被人圍著的一幕。
立馬讓人停下馬車。
再讓丫鬟去探聽情況。
得知杜佩蘭沒了清白,蕭飛雪心裡生出了極大的歡喜。
曾經的京城第一才女,家世比她好,嫁的男人也是驚才絕艷的探花郎。
總壓她一頭的女人,徹底跌進了泥潭裡,這讓她如
何不高興?
蕭飛雪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連忙下了馬車。
快步走到跟前。
未語淚先流。
「佩蘭,你這是怎的了?」
一句話,徹底坐實了杜佩蘭的身份。
「昨日得到消息,說你遭了難,我便派人去找你,你娘家的人更是把城外的莊子翻了個遍,哪想到,他們竟然帶你來客棧,還壞了你的清白。」
蕭飛雪抱著杜佩蘭大哭了起來,「是我們不好,找錯了方向,才害你受了苦。」
她哭,梅香也哭。
杜佩蘭無法辯解,就算她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
頓時心如死灰。
這一招明明是要用在紀明珠身上的,怎麼兜兜轉轉,遭殃的人卻是她?
杜佩蘭心知是謝雲崢出手了。
當初紀明珠被馬車撞,還有她找李秀才的事,他都知道了。
他是在故意報復她。
這一刻,杜佩蘭的篤定和勇氣都被擊潰。
那個夢是假的。
蕭飛雪的話也是假的。
什麼念念不忘的白月光,謝雲崢根本就不愛她!
「是你害了我。」
蕭飛雪神色微僵,「佩蘭,我知你心中有怨,但這事和我無關,你可不能血口噴人。」
杜佩蘭強撐著一口氣,「我要告訴阿崢,你才是出主意的那個人。」
「冤有頭,債有主,他報復錯人了!」
蕭飛雪心裡咯噔了一下,這件事是謝雲崢做的?
面上有了驚慌的神色,丟開杜佩蘭,「就算你受了刺激,你也不能胡亂攀咬人啊,我真是白白擔心你了。」
說罷,蕭飛雪站起身,「正好有人在場,那就給我做個見證,從今往後我們不再是朋友。」
有人拱火,「您可是侯夫人,怎麼能和不清不白的人做朋友,這不是污了您的名聲嗎?」
「鄭夫人真是急了,好賴不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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