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兄泉下有知,定會以你為恥,阮眠,你真讓人噁心!」
「我噁心?」
阮眠眼神失焦,「也是,我深陷泥潭,一身髒污,豈能與你的未婚妻相比?」
「你不配提她。」
元長安用盡全力,丟開阮眠的手。
此刻他只慶幸,這人還沒那麼喪心病狂。
若用了讓人失去理智的髒藥,後果會是什麼,他根本不敢想。
他與明珠就快成親了。
離幸福只有一步之遙,誰都不能毀了他的親事!
這是阮眠唯一的機會。
既能留在元長安身邊,還能用迫不得已四個字,來當遮羞布。
她就是被杜佩芳逼的。
不然怎麼會肖想元長安呢?
含淚的眼睛瀰漫著堅定的神色,無論如何,她都要與長安哥哥在一起!
那紀明珠接受不了,那她就走吧。
反正她與京城來的世子不清不楚,還當眾被男人摟抱,不配當長安哥哥的夫人!
阮眠暗想,沒了紀明珠,就算她當不了長安哥哥的妾,留在他身邊的難度也會大大降低。
那就是塊絆腳石,聽說還是個心胸狹隘的,她最好趕緊離開揚州!
阮眠心裡抱有期待,但她不敢把路堵死,所以沒用杜佩芳給的東西。
只要沒行雲雨之事,哪怕長安哥哥再生氣,最後他還是會原諒她。
「我真的只想報仇,你幫幫我。」
阮眠去拉元長安的胳膊。
「只是和我待一夜而已,什麼都不做,事後我也不要你負責,為何你如此心硬,連這麼一個小小的請求,都不願滿足我?」
元長安最不喜被人糾纏,對阮眠最後一絲同情也沒了。
「早知你不知分寸,自輕自賤,從一開始我就不會幫你。」
努力往包廂
外走。
元長安後悔了,他不該讓小廝離開。
杜佩芳想讓紀明珠難受,便留了人在揚州。
必要的時候可以助阮眠一臂之力。
元長安好不容易才走出廂房,就有人想把他推回去。
而阮眠也在拉扯他的胳膊,嘴裡不停喊著長安哥哥。
他們在頂層,旋轉設計的樓梯,下面有不少賓客聽到了動靜。
紛紛探頭張望。
「我怎麼聽到了花魁娘子的聲音?」
「長安?難道是元家那位?」
「元宵節的時候,他們二位傳出艷聞,說元公子為了美人一擲千金,連傳家的藏品都能送出去,看樣子不是空穴來風吶!」
「元公子不是要訂親了嗎,對方是個絕色美人,而且還是京城來的貴女,怎會和花魁糾纏不清?」
「這你就不懂了吧,家花哪有野花香?」
「貴女雖好,但上了榻,本事肯定不如花魁娘子。」
「……」
議論聲傳進元長安的耳朵。
那些污言穢語,讓他有打人的衝動。
如果他不來見阮眠,那些人不會把明珠和花魁放在一起議論。
這次是他錯了。
元長安心裡著急,更想儘快脫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前後都有人拉扯著他,他只能繞道而行。
身上本就沒力氣,來回拉扯了幾次,一時不差,身體越過欄杆,跌落了下去。
「長安哥哥!」
驚喊聲傳入紀明珠的耳朵。
得知元長安單獨約見阮眠,她便想來問個明白。
為何答應了她,卻又食言?
以他的行事作風,真要見阮眠,也該提前知會她一聲才對。
紀明珠不想稀里糊塗過日子。
她信任元長安,不想他們之間有隔閡。
所以更要問個清楚。
如果他們二人真有私情,她願意退出。
「砰!」
重物在眼前墜落。
離紀明珠只有兩步之遙。
第89章
別恨錯了人
紀明珠像是被釘在原地,身體無法動彈。
血液逆流,腦子裡響起了嗡嗡聲。
她不敢去看,下意識閉了閉眼,仿佛這樣就能讓可怖的一幕消失。
尖叫聲,呼喊聲齊齊爆發。
不容她逃避。
刺眼的紅闖入紀明珠的眼底,在腦子裡留下深深的烙印。
往後餘生,或許她都沒法忘記這一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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