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
回了京,她就跑不了了。
這一次他不會再放手,除非他也離開人世。
不然絕對不會再把珍寶拱手讓人。
紀明珠從出船艙的那刻起,就察覺有道視線在盯著她。
灼熱,占有欲十足。
這樣的眼神,她只從謝雲崢那兒感受過。
不遠處有間茶樓,可以看清渡口的情況,紀明珠一臉坦然地抬頭去看。
沒見到人,只有個玄色的身影,從窗口處一閃而過。
扯了扯嘴角,面色如常地往前走。
「表姑娘,時辰不早,今日只能委屈您在客棧住一晚,明日奴婢們把宅子打理出來,您再搬進去。」
紀家的
主宅,當初住著好幾房人。
他們不願意搬離,紀明珠乾脆把宅子賣了。
除了住宅,在城西還有一座兩進的小院子,那是母親在世時,給她置辦的嫁妝。
如今她一個人住,倒也夠用。
雖然有門房守著宅子,但多年沒住人,還是得打掃一遍才行。
紀明珠不著急,「先在客棧安置幾日吧。」
又回頭看了眼茶樓,紀明珠才上了馬車。
躲在窗後的謝雲崢呼了口氣。
天水不由得問:「世子爺,您來渡口不就是想見表姑娘嗎,方才為何不出去?」
謝雲崢心裡又酸又澀。
「她不想見我。」
雖然已經打定主意,這次不會再放紀明珠離開。
可只要想到她怨恨的眼神,抗拒的態度,謝雲崢就沒了勇氣。
他很想明珠,卻又不敢走到她面前。
這種糾結的情緒,就像一團異物卡在喉嚨里。
不上不下。
進退不得。
看著自家世子爺忐忑難安的模樣,天水都想罵一句沒出息。
之前不還很霸道嗎,直接追去元家,向所有人表明了心意。
怎的過了幾月,就變得瞻前顧後了?
感情這東西,可真複雜!
謝雲崢不敢出現在紀明珠面前,只能不遠不近跟在她的馬車後邊。
見她入住了客棧,生怕有人找她的茬,便安排了一隊暗衛保護她。
紀明珠站在窗邊,看著那輛馬車。
裡邊的人一直沒出現。
和以前相比,他的行事風格有了轉變。
他們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存在,但誰都沒往前走一步。
就像貓抓老鼠一般,反而沒之前好應付了。
紀明珠合上窗子,屋裡瞬間暗了下來。
金子連忙點上燭火,「表姑娘,可要給二夫人傳信?」
「要的。」
紀明珠道:「姨母肯定很擔心我,見一面,也能讓她安心。」
國公府她就不去了,只能把人約出來見面。
金子把信紙鋪好,又研了墨。
紀明珠執筆洋洋灑灑寫了滿滿一頁,全都是在寬關氏的心,說她很好。
金子滿眼心疼。
表姑娘的親事一波多折,如今又回了這個是非之地。
有那麼多人想找表姑娘的不痛快,往後,她們還有安生日子可以過嗎?
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只能安慰自己好事多磨,表姑娘的福氣還在後頭。
等紀明珠寫完信,金子一邊封口,一邊說起了方才聽到的消息。
「表姑娘,那鄭夫人出事了。」
紀明珠眼神疑惑,隨後才反應過來,金子說的是杜佩蘭。
去揚州以後,她就沒想起過這個人。
眼下已經回京,有些消息是得打聽清楚。
「她怎麼了?」
金子知無不言,「鄭夫人被歹徒劫持,身受重傷不說,還丟了清白,鄭家人替探花郎休妻了。」
休妻是很丟人的事。
普通人尚且接受不了,更何況杜佩蘭心高氣傲。
指不定要如何傷心難過呢。
紀明珠思忖片刻,「她回杜家了?」
「回了,聽說杜夫人要送她去廟裡修行,她不願意,說繼母想逼死她,故意在府門口上吊,鬧了好大的笑話。」
紀明珠輕笑,「她還活著?」
金子點頭,「活著。」
紀明珠又問:「杜家人可還堅持送她出家?」
金子搖頭。
「所以哪來的笑話,她的目的不是達成了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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