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左開車前在地下停車場裡讓他轉過來給自己看看。
陳月江頓了一下才慢吞吞地側過身。
車裡開著燈,但光線還是昏暗,她掌住副駕駛的座椅,湊近了盯著他臉上幾道細小的擦痕。
少年皮膚白淨,所以傷口就顯得有些礙眼,這個距離,姜左甚至能看清他臉上透明的絨毛,感覺到他的呼吸僵硬而遲滯,視線也完全沒有放在她的身上。
細看,抓緊了安全帶的手似乎正輕微地顫抖。
可他有什麼可緊張的?為了這種事害怕就更不至於了。
姜左只當是小孩是世面見得少,有些亂了陣腳。
她跟他說沒事,問他有沒有哪裡痛,馬上就到醫院了。
陳月江只搖了搖頭,低聲跟她說:「嗯。」
到了醫院,做了一系列檢查,還好檢查的結果沒有骨折也沒有腦震盪,只是輕微擦傷,回去擦擦藥就好了。
走出醫院時已經凌晨一點多了,醫院裡鬧哄哄的,剛才在辦公室秘書也說個不停,在車上又沒那麼多時間,到了現在,姜左才能正兒八經單獨和陳月江說說話。
「我現在給你哥打個電話,然後
把你送回去,行吧?這件事我明天會詳細跟他解釋清楚。」
陳月江坐在醫院外面的公共長椅上,傷口都上了藥,乾乾淨淨的臉上紅一塊黃一塊的,雖然花了臉但不狼狽,只是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有點可憐。
「不用了。」他說。
「哪個不用?」
「都不用。」他頓了下道,「我不想回去。」
姜左沒問為什麼,她看見陳月江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收攏了手指,說:「你今天突然來公司,是為了還我借你的那把傘?」
陳月江點了點頭。
「那倒得怪我了。」姜左揣著衣服口袋笑了笑,「這真是無妄之災。」
陳月江不說話。
他剛才做檢查抽血擦藥都安安靜靜的,傷口看著還是挺長一條,但他嘶都沒嘶一下。姜左曾經打過架也掛過彩,知道痛還是會挺痛的。
這可能也是年紀到了的一種表現吧,看到這樣的小孩,姜左心裡多少會有點不忍心。
「不想回去今晚就住酒店吧。」姜左摸出手機在屏幕上找附近的酒店,「但明天我還是會上門跟你哥說明情況,可以吧?」
「……」
不說話大概就是可以的意思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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