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小頁家樓下了,小頁說已經給父母發過消息,沒讓他們再送,她和兩個人道別,轉身上了樓。
余白和墩子是將近中午時才到的,小頁的行李由墩子拖去她家還給她了,余白沒去。
他跑來和陳月江見了一面,但陳月江不方便說任何事情,余白就沒有追問,他只告訴陳月江,自己那天晚上確實是有一點別的心思的。
他以為小頁答應和他住同一個房間是那個意思,所以他試探性地親了她一下,結果沒想到她會哭,她哭了以後余白什麼想法都沒了,他想跟小頁道歉,但小頁一直沒有回過他的消息。
「……你說我和小頁是不是結束了?」他躺在小區的大鞦韆上,語氣跟靈魂出竅了一樣。
陳月江不知道。
「她喜歡你的話,這事兒應該還有救吧,大概。」他說得有點冷淡。
余白苦笑了一下:「那你說她喜歡我嗎?」
陳月江:「……」
余白:「她可能根本就不喜歡我吧。」
陳月江看了他一眼,余白也看著他:「其實,我一直沒跟你說。小頁單獨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話挺少的。有一次,我倆一起去學校,一路上一句話都沒說過。我是有點緊張不知道怎麼說,我以為她也是,現在看來,可能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跟我說話……」
「但小頁跟你在一起的時候話就很多,」余白說,「她好像總是在跟你說話。」
「……」陳月江說,「我沒發現。」
「你當然發現不了了。」余白有點自嘲地笑了,「你從來都沒有認真看過她,但我一直看著她啊……」
那之後,他們沒聊多久,余白就回去了,他說跟他聊了會兒感覺心情好點了,陳月江覺得他心情應該好不了,但除了自我開解,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
余白和小頁在那之後應該還沒有過任何溝通和解釋,因為他們四個人在的小群里除了墩子,其他人都沒再說過話了。
墩子回來以後應該也後知後覺自己做錯了點什麼,他嘗試在群里活躍氣氛,或者單獨小窗小頁和余白,但都沒什麼效果。
最後實在受不了,跑來問陳月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陳月江只讓他別瞎摻和。
就這樣過了大概一周,有一天,小頁忽然發消息讓陳月江來一趟學校。
陳月江去了以後那兒只有小頁一個人。
她見他第一面就跟他說,自己已經和余白說清楚了,他倆和平分手了,就在前天晚上。
「余白還一個勁跟我道歉……」小頁笑了一下,「其實應該是我挺對不起他的,我耽擱了他這麼久。」
她跟陳月江找了個花壇邊的座位坐下,她摘了一片花瓣捏在手裡,她低著頭說。
「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那天說得對,我強迫過自己喜歡他,但做不到……所以我回去以後想清楚了,跟他提分手了。現在已經沒事了。」她說,「我和他還是朋友。」
陳月江說:「你們覺得沒問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