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天的路,傍晚時分回到客棧,扶春沒有用過晚膳,便在客棧房中睡著了。
半夜時分醒來時,扶春模模糊糊瞧見房內有一盞明燈未歇,溫暖的燈色照映在帘子上,扶春卻被驚醒。
因為她記得臨睡前,讓芸姑剪滅了所有的燭火,怎會再生?
不過清醒過後,扶春也能想到停留在她房中的會是誰。
睡意消散,扶春惦念著顧家,從一旁取了衣服披起,去到桌前,遠遠就望見謝雲璋正坐在那頭,手裡拿著一張冊子,手邊還有一堆,扶春沒有細看。
「可是驚擾到你了?」燭檯燈光下有了陰影,謝雲璋抬眸見到睡眼惺忪的扶春。
扶春搖了搖頭,「本就是我睡得太早,如今醒來也早。」
她的視線落在桌上,看謝雲璋忙前忙後翻閱,扶春不免問道:「這些……都是什麼?」
謝雲璋停住翻動,看了看她說道:「這些是近二十年舉家搬離宋郡者留下的行籍。」
在其中查找,找到姓顧的人家,在查閱其之後的動向,興許能找到蛛絲馬跡。
扶春微愣,自然曉得謝雲璋特意找來這些的用意。
她其實沒有與他講過,她留在宋郡要行之事,只是她每日進進出出,向不同的人詢問同一件事,謝雲璋很難察覺不到她想做什麼。
從宋郡府衙找來這些行籍,就是為了讓她便於尋找有關顧家的線索。謝雲璋把左手邊的兩本冊子遞給她看,這是他找到的姓顧的人家離開宋郡時的記錄。
「且看看其中的名姓是否眼熟。」交給扶春辨認後,謝雲璋又拿起另一邊還未翻閱過的行籍。
扶春拿起,將行籍展開置於掌中,其中一張記錄著顧姓人家搬離宋郡的時間是在十九年前。那時候她還沒出生,時間對不上,扶春合上後拿過另一本。
另一個顧姓人家於十二年前離開宋郡,時間上隱隱約約符合,再去看其家中人的名姓。
扶春實則不知外祖舅父的名諱,只記得母親偶爾喚過舅父「阿鶴」,或許舅父名字裡帶有一個「鶴」字。
這一張扶春無法確信是否就是外祖一家,暫且將其留住。
往謝雲璋那處看去,燈光下,他查閱各戶行籍,看得仔細,也不知他在這兒坐了多久。
扶春站在一旁看了他好一會兒,而後謝雲璋再遞來一張行籍,扶春的眼神仍然在他臉上,沒有反應過來。
手中行籍遲遲無人接過,謝雲璋抬眸看去,見她愣神,他眉目溫和,說道:「若是餓了,我讓人做些小食拿來。」
扶春搖了搖頭,她近來憂慮深,又才從睡夢中醒來,望著謝雲璋有些晃神而已。
正要推辭,卻感到腹中虛浮,想到前夜未曾用過晚膳而入眠,現下的確有腹弱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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