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呆子。」
倆人互相懟著。
一場球打下來，聞時屹熱得不行，為了散熱他右手扯著領口來回的動。
一滴汗從額角滴到臉頰，他不耐地擦去，「可真夠熱的。」
齊商看著他扯領口的動作，調侃著說：「把衣服脫下來就不熱了，正好讓全場的美女看看你性感的腹肌和人魚線。」
「滾吧。」
「不給美女看，能不能給我看？」
聞時屹沒好氣瞥他，「你也配？」
齊商：「我呵呵了。」
動作間齊商看到了他手上的黑色筆印，很深很長的一道，一看就是有人故意畫上去的。
齊商握住了他的手臂，「你這上課又走神了，手上畫這麼長一道。」
聞時屹垂眸。
脈絡清晰的手背上黑色筆印停留，周圍雖然暈了點，不影響它顯眼。
這東西也不知道用什麼做的，他洗了好幾次都沒洗掉。
齊商感到好笑：「你和你同桌的專屬印記可真夠特別的。」
聞時屹：「別胡說。」
「我沒胡說啊。我看你同桌手上也有，你倆是不是串通好互相給對方畫的。」
聞時屹默然。
這東西確實是他和姜意綿互相給對方畫的，但不是串通好的，是彼此都懷著故意的心思。
姜意綿的身影就在不遠處。
從聞時屹的角度能看到她的側臉，她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嘴巴不停的動，表情看著很是輕鬆。
這麼多天與她相處的場景變成了電影畫面，一幀幀在眼前自動播放。
一切突然全能說得通了。
從剛認識那會兒到現在，她好像一直都在故意吸引他的注意。
就比如這個筆印還有之前她那過分的眼神……
他無奈地嘆口氣。
唉，她就不能別這麼明顯。
聞時屹扶額，少女一個人的心思可真是……
讓人無法招架啊。
。
傍晚放學，姜意綿按照彭念巧說的位置，找到了聞時屹常吃的那家煎餅攤。
攤子很小，只能容納一人，檯面上什么小料都有並且打理的很乾淨。
攤主是一位頭髮花白的奶奶，看起來應該有六十多歲，繫著圍裙站在攤前。
這位就是彭念巧說的趙奶奶。
看到姜意綿，趙奶奶溫和的笑著：「姑娘，吃煎餅嗎？」
姜意綿：「奶奶麻煩幫我做一份吧。」
趙奶奶拿出菜單，「姑娘你看看要吃什麼樣的。」
菜單很簡單，是一張發黃的紙。上面用彩筆畫著每款煎餅的樣子，下面歪七扭八的寫著它們名字，有的字應該是不會寫，用的拼音替代。菜單應該用的有些年頭了，有很明顯摺痕和破損的痕跡。
姜意綿一時難以選擇，她也不知道聞時屹平時愛吃什麼樣的，最後她隨手指了一個：「那就幫我做個什麼料都放的吧。」
趙奶奶爽快地說：「好嘞，稍微等一下，馬上就好。」
等待的同時，姜意綿盯著趙奶奶的動作看。
「小樂，幫趙奶奶拿點生菜過來。」
趙奶奶沖身後的房子裡喊了聲。
略微等了一小會兒，昏暗的房子裡走出一個坐著輪椅的小孩，貌似九歲左右的樣子。
他一手推著輪椅的輪子，一手端著生菜，行動比較緩慢。
「小樂真乖，謝謝小樂。」趙奶奶摸了摸小樂的頭誇讚著。
也就是小樂靠近攤位的時候，姜意綿才看到他身上穿的褲子有點奇怪。比起正常人，他褲子下面好像……
空蕩蕩的。
姜意綿不自覺多看了兩眼，等反應過來，發現趙奶奶和小樂都在看她。
「不好意思，我……」姜意綿誠懇道歉。
「這有什麼。」趙奶奶臉上的笑容不變，「我知道你只是好奇，沒有壞心，你們十一中的學生都是群很好的孩子。」
沒多大會煎餅便做好了，走前趙奶奶還特意叮囑道：「剛出鍋比較燙，姑娘你吃的時候小心點。」
姜意綿：「好的，謝謝奶奶。」
。
姜意綿把煎餅放到了書包里，到家的時候煎餅還熱著。
她從樓下拿了瓶草莓牛奶，一起拿到了二樓。
這些都是他愛吃的，用這些道歉，應該會好點吧？
在房間裡等了十幾分鐘，終於聽到了些動靜。
姜意綿把門打開一點點，看見聞時屹的身影后，她趕忙把門給關了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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