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的，他還沒醒。
腦海里沒由來回憶起他昨天說的話
——只要他不想，就可以用一百種甚至一萬種的方法阻止她的出現。
從昨天到現在，這句話不知道在她的腦海里出現了多少遍。
她反覆回憶咀嚼著，最後得出：
或許在兩人剛認識的時候，聞時屹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討厭自己。
這個結論出現後，姜意綿心底多出一股複雜到說不出名字的情緒。
「綿綿？綿綿，你怎麼了？」
元黛地聲音將她拉回現實。
姜意綿慢半拍地說：「啊，我在。」
元黛笑著說：「你在什麼在。」她指了指椅子，「你坐呀，一直站在桌子前幹嘛。」
姜意綿終於反應過來，坐到了椅子上。
聞玉禮：「綿綿這是剛睡醒，還沒緩過來神吧。」
元黛：「我看是。」
她夾了兩個燒麥放到姜意綿的餐盤裡，姜意綿道了聲謝。
「阿姨知道你最近複習任務重，但也要休息好哦，身體最重要。」
元黛自然而然的以為，姜意綿方才的行為是被學業累到了。
清楚元黛誤會了自己，姜意綿未做過多的解釋，點點頭，很乖地說：「好的阿姨，我知道了。」
元黛滿意地摸了摸她的小臉，羨慕地說：「年輕就是好呀，臉蛋滿臉的膠原蛋白，摸起來彈彈的。」
「哈嘍呀，大家。」
聞時屹的身影出現在餐廳里，說話時它聲音明顯上揚，聽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聞玉禮：「別哈嘍了，你趕緊過來吃飯。」
聞時屹兩步走到他面前，彎腰沖他瘋狂挑了挑眉。
聞玉禮第一時間把身子往後退了退，他一副防備的架勢：「你又要幹嘛。」
聞時屹：「老聞，你說這話我就不高興了。」
聞玉禮猜測：「你零花錢又花完了？」
聞時屹嘖了聲：「我看著就那麼的缺錢？」
聞玉禮毫不猶豫地說：「沒錯。」
聞時屹無語了那麼兩三秒，拉開椅子咧著腿坐下，「你儘管放心，我今天不是問你來要零花錢的。」
「那你是來幹嘛的。」
聞時屹把臉往他跟前湊湊，「你好好看看，我今天有沒有不一樣的地方。」
聞玉禮照做，把他的臉從上到下，從左到右認真看了看，「沒有不一樣的地方啊。」
聞時屹：「你再好好看看。」
聞玉禮噢了聲，同一時間，聞時屹的臉上升起期待。
聞玉禮：「你臉上掉了根睫毛。」
話落，聞時屹的表情立馬就垮了，「什麼啊！根本就不是睫毛的事！」
聞玉禮：「那是什麼？」
聞時屹煩躁起來，不耐地說：「所以我讓你好好看看。」
聞玉禮又盯著他好好看了看，仍沒看出什麼出來。
聞時屹被他氣的直接癱倒了椅子上，「算了算了。」
聞玉禮的目光從他的臉頰往上移，忽然就明白了：「噢！你剪頭髮了，是不是！」
聞時屹一個鯉魚打挺從椅子上起來，「怎麼樣，帥不帥？」
姜意綿和元黛的視線也移到了他的頭髮上。
和之前比起來，確實短了許多，尤其是額前那塊短的最明顯。剪完頭髮後，他整個人都看著利落硬朗許多。
聞玉禮：「不錯不錯，這造型師手藝可以。」
聞時屹又開始自戀：「明明是我臉長的可以。」
聞玉禮無奈道：「行行行。」
聞時屹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你知道我現在的髮型叫什麼名字嗎？」
「這不就是普通的髮型？」
「什麼普通髮型。」
聞時屹一字一頓：「這叫美式前刺。」
聞玉禮沒聽清，「什麼刺？」
「美式前刺。」
聞玉禮從他髮型上收回視線，「和你很搭。」
聞時屹得意：「我也這麼覺得。」
下一秒，聞玉禮的後半句話響起：「都帶刺。」
「……」
聞時屹：「老聞，你能不能別這樣。」
聞玉禮：「行行行。你剪的新髮型很帥，像電影明星，行了吧？」
聞時屹：「這句話我喜歡。」
姜意綿正低頭吃燒麥，耳邊輕輕響起某人的聲音：「姜意綿你覺得呢。」
姜意綿一時訥訥，啊了聲。
聞時屹：「啊什麼啊。」
「我問你我這髮型帥不帥。」
元黛沖姜意綿快速眨了兩下眼睛，示意她配合下聞時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