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時眠有所反應,她肩上的重量一輕。
身邊的於朝猛地往旁邊走了兩步,和她拉開距離,撤走的瞬間,周圍獨屬於他的氣味也隨之慢慢消散。
等兩位師兄走近了也認出了他們,率先打招呼。
「誒!時眠,於朝你們好啊,打算去幹嘛呢?」
「師兄們好。」
時眠看了眼身邊輕輕點頭算作回應,並不樂意說話的於朝,主動回答,「我們要去門口餵流浪貓。」
「總局門口的流浪貓嗎?那你們可要小心一點,有幾隻不太親近人比較凶。餵的時候儘量離遠點,小心被它們抓傷了。」
時眠:「好,謝謝師兄提醒。」
「還有啊……」
聊到這些,兩位師兄們忍不住多和時眠聊了幾嘴。
期間於朝就站旁邊安靜聽著,始終沒插嘴。
直到跳水隊的兩位師兄們走遠,於朝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師兄還挺多。」
說完,於朝留給時眠一個自行體會的笑容,走了。
時眠站在原地思考幾秒,果斷跟上去。
她看著眼前不是往總局門口方向的道路,假裝沒聽到於朝的話,「這條路出不去吧?我們現在去哪兒呀?」
「……」
明知時眠在裝傻,於朝回頭迎上她那雙因為好奇異常明亮的眼眸,順著話答道:
「我餓了,先去吃飯。」
「哦好吧。」
時眠看著表情還算正常的於朝,小聲問他,「你下午沒訓練麼?」
「沒。」
於朝隨口扯了個謊,「上午和呂陽濤吵架被罰了,不高興就沒去。」
見於朝此刻能平靜地提起呂陽濤的事,時眠心底悄悄鬆了口氣,她裝作不知情地問:「是我中午不小心把飯菜倒頭上的那個呂陽濤麼?」
「對。」
擔心時眠追問下去,於朝連忙轉移話題,「你呢?」
「我?什麼我?」時眠沒聽明白於朝的問題。
於朝只得直接問,「怎麼從總局醫院出來?」
沒想到於朝會問這個,時眠慢半拍地「哦」了一聲,坦然道,「我腳踝有點不舒服,這幾天都請假了沒去訓練。你不知道麼?」
「知道。」
於朝點頭,「但我想聽你說。」
時眠眼神微愣,心情有些微妙。
沉默著往前走了一小段。
時眠在心裡組織好語言才緩慢開口,「也沒什麼。就是之前加練得比較勤快,訓練的時候腳踝不太舒服,沒引起舊傷復發,可潘主任和譚教都想要我休息幾天,我只好請假了。」
話音一落,時眠就接收到了於朝不解的眼神。
「就這樣?」
「對啊,就這樣。」時眠笑臉盈盈的,「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我以為你舊傷復發,無緣這次世錦賽了。」
時眠撇撇唇,「那讓你失望了。」
於朝哼笑一聲,不作回應。
「其實我理解。」
時眠望著腳下平坦順暢的油柏路,將心裡從未對其他人聊過的想法說給於朝聽。
「她們害怕我太過努力,到時候不僅拿不到金牌還拖垮了身體,得不償失嘛。可能在她們眼裡,我是那種願意為了金牌付出一切的性格……好吧,我也許還真是。」
於朝輕垂眼眸,靜靜地聽著時眠說。
「可是我平時訓練真的有注意過,沒有逞強。而且我身上那些舊傷,跳水隊的師兄師姐們哪一個沒有過?」
比她嚴重的比比皆是。
總要付出點什麼,才能有回報收穫。
時眠仰頭看向於朝,問他:
「我看起來也沒有傻到眼裡只有成績,不管身體的地步吧?」
「沒有。」於朝安慰她,「是你平時表現太好了,她們誤會你的想法很正常。」
也是。
時眠認可地點了點頭,還想繼續說下去。
身旁的於朝搶先開口說道:「不會的,這次的比賽你能拿到金牌。」
「這麼相信我?」時眠眼露詫異,她靈光一閃,「難不成你買通了裁判讓她們給我打高分?」
聽到時眠玩抽象,於朝的嘴角抽了抽。
很快又順著她的話接下去:
「對。沒想到你發現了,那到時候你記得表現得完美點,我都讓她們給你打滿分的。」
時眠被這番話給逗笑了。
於朝瞥向笑得眼睛彎彎的時眠,跟著笑了下。
沿著小路往餐廳走,快到門口時,於朝忽然問時眠:
「如果這次比賽沒拿到金牌,你會怎麼樣?」
「嗯……」
時眠認真地思考片刻,樂觀地答,「那就繼續努力,等明年再戰奧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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