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露也摸了摸,很有自知之明地道:「哪裡瘦啦,陸銘舟天天說我胖了!」
鍾嵐便替她同仇敵愾地道:「別理他,他眼睛不好。」
兩人寒暄著走進去,見奶奶正端莊地坐在沙發上,鍾嵐便道:「奶奶,你快看是誰來了?」
奶奶看到她也很高興,說了聲:「露露來了。」便有些顫巍巍地起身迎了過來。
沈星露和婆婆便連忙走了過去,一人一邊地扶住了奶奶,把奶奶扶回沙發上坐下。
沈星露對陸家別墅很熟,他們結婚第二年的暑假,婆婆便喊她和陸銘舟一起到這里長住了。
記得那個暑假放假前兩周,她媽媽便跑來問她:「你和銘舟這個假期準備怎麼過?」
「留在倫敦吧,不準備動了。」
陳舒雲又問:「那銘舟呢?」
沈星露:「不知道哎,我還沒問他呢。」
陳女士聽了瞪大眼睛:「你和銘舟剛辦完證就分開了,一個英國一個美國的,好不容易等到放假都不準備見一見啊?」
回想當年,過早的結婚領證像一次揠苗助長。
他們之間的感情都還未發育完全,便有了兩家人的強勢介入。他們對這忽如其來的身份轉變都有些手足無措,而兩家人的干預,也讓這段婚姻越來越有「盲婚啞嫁」內味了。
當時他們都還小,還都是第一次。
她記得自己當時內耗很多,主動溝通卻很少,她也不清楚陸銘舟怎麼想的,但總之他也沒怎麼主動溝通。
於是除了兩本結婚證將彼此套牢,他們之間也就只剩雙方父母,一有機會就想把他們放一塊兒使勁摩擦。
對於陸銘舟的不主動,沈星露多少有點怨言,又聽媽媽這樣說,直接回了句:「婚都結了,還有什麼好見的啦!」
陳舒云:「……」
而是在當天夜裡,兩周沒音的陸銘舟忽然來了條微信問:【星黛露小姐,你放假要回澳洲嗎?】
星黛露小姐又是什麼鬼,笑死。
她知道一定是她媽媽和她婆婆聊過兩個小孩放假去哪裡的問題,她婆婆也一定找過陸銘舟,陸銘舟才會跑來問她。
不過收到他消息,沈星露也還是挺開心的。
她回了一句:【沒有哇,誰說我要去澳洲啦?】
陸銘舟:【哦,我還以為你要去澳洲找你爸媽呢。我媽說,如果你不回澳洲的話,要不要和我一起回上海?】
她是榮州人,上海並非她的故鄉。
但如今她爸媽也不在榮州,全家人的默契便是她日後會去上海和陸銘舟一起生活。
她其實挺樂意的,主要是不想去澳洲,她便回了句:【也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