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還在奢侈品公司做PR。
她仍記得生日前一天公司有一場活動,她作為活動策劃人穿著高跟鞋在會場走了兩萬多步, 又喝了領導、同事、供應商請的三杯咖啡。
晚上她泡完澡躺在床上困得要命,只是三杯咖啡的威力卻又一次次把她從入睡的邊緣拽了回來。
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狀態折磨得她十分暴躁, 因著貓貓總是弄出動靜把她吵醒,她把所有的貓都趕出了房間,帶上門,這才躺下。
她睡得很淺,睡夢中隱約聽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像是陸銘舟回來了。
緊跟著是浴室里的流水聲。
浴室門和臥室門都關著,「嘩啦啦—」的花灑聲和「呼呼—」的吹風機聲,隔著兩道門悶悶地傳了過來。
沈星露不想在意,卻又有些神經衰弱,再也沒能入睡。
她也沒能徹底醒來,直到陸銘舟摸著黑走了進來,問了句:「睡了嗎?」
沈星露不高興地回了句:「好不容易睡著的,這下又被你吵醒了!」
陸銘舟在她身側躺下,卻又用胳膊支著身子,在她耳邊說了句:「那別睡了。今天是你生日,祝你生日快樂。」
那別睡了?
怎麼著,這是要起來開個party呀還是怎麼著?
他自己上班時間不固定,她明天一大早可還要全妝到公司報導呢。
沈星露恨不能罵一句「神經病呀!」,只是不利於夫妻和諧的話不能說,只抑揚頓挫回了一句:「謝謝!」
嘁,還知道明天是她生日呢。
陸銘舟又搡了搡她問:「你困嗎?」
沈星露回了句:「凌晨兩點了你猜我困不困呀,你快睡你的吧!」說著,暴躁地翻了個身背對他蒙上了被子。
陸銘舟這才識相,又說了句:「好的吧,禮物在你床頭。」
沈星露:「……」
陸銘舟送禮物一向從沒什麼新意,無非是鮮花、首飾、包包,只是她又好奇到底是什麼。
就像一堆盲盒擺在了你床頭,誰又能忍住不當場拆開看一眼呢?
此刻離明天一早鬧鐘響起,時間已經不足五小時了,沈星露氣鼓鼓地說了句:「煩死了你!」便一把點亮了床頭燈,開始拆起了禮物。
禮物是一束將開未開的淡粉色芍藥,一串珍珠項鍊和一隻DIOR的藍色戴妃包。
其實一開始,陸銘舟也是想好好經營這一段婚姻的吧?
只是一個人從校園步入社會,要經歷的事太多太多,尤其陸銘舟又是一個創業者。
而這些經歷,她從未參與過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