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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個英俊高大的孩子,要是知道真相,要麼被嚇瘋,要麼立即大嘴巴告訴了狐朋狗友。

還是不讓他知道的好。

胡遠志反駁:「我是胡家紅頂商人的繼承人,將來是要繼承候補道官位的,要穿黃馬褂的,怎麼能去鄉下收租收貨,這種小事,交給掌柜就好。」

胡家眾人一齊變色。

胡老爺問道:「你要繼承你大伯伯的官位?」

胡遠志認真道:「那是自然,我是胡家唯一的男人,我不繼承,誰繼承?以後我繼承了胡家的家業,自然會讓胡家更加風光,光宗耀祖。」

「胡說什麼,你大伯伯的官位和財產,自然是要給靈珊的。」胡老太太急忙道。

「女人都是賠錢貨,要嫁出去的,怎麼能繼承胡家的產業?以後我繼承了胡家的產業後,看在大伯伯的面上,多給她點嫁妝,也就是了。」胡遠志理所當然的道。

時人重男輕女,有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幾房的財產,全部留給家中男丁,姐妹慘笑著卑顏屈膝,求男丁從原本屬於她父母的財產中,取出微薄的幾兩銀子做嫁妝,實屬尋常。

這類風俗,越是在往北,越是往內地,越是往貧窮的地區,越是流行,越是理所當然。

這麼做的人自然有非常了不起的大道理:這是為了保證子孫後代的延續,為了某某姓的未來,是不讓肥水外流,是不讓某某家破落。

更有無數的男子和女子對此深信不疑,堅定的執行著偉大的風俗。

胡遠志絲毫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這根本就是很常見,很流行,很簡單,很正確的大道理。

外嫁的女兒不分財產,大清律都是如此寫,胡遠志何錯之有?

燈光下,胡家眾人神色各異。

胡博超嘿嘿的笑,瞅著胡博明,眼光上上下下直直的掃著。

胡老太太臉色大變,拉過莫名其妙的聽著眾人聊天的胡靈嘉,抱在膝蓋上,心裡想著,這個孫子是靠不住了,以後胡靈嘉的嫁妝,說不定只是幾兩銀子和幾個破馬桶破箱子。

想到小孫女的未來,胡老太太下定決心,這棺材本,那是定要藏好,萬萬不能給胡遠志了。

至於胡靈珊,胡老太太根本不擔心,有2貨胡老大在,怎麼可能把錢財落到胡遠志的手裡?況且胡靈珊也不是個吃素的。

胡老爺盯著胡靈珊,胡靈珊依舊忙著籌劃逃命的物品,不時皺眉思索,顯然胡靈珊完全沒有聽見胡遠志的言語。

胡老爺心道,胡遠志還真是有福氣的人,要是胡靈珊聽見了,今天說不定要準備棺材了。

李曼打量眾人神色,心裡苦到想哭,這個寶貝兒子的驚人想法,真不是她教的,她從來沒有這種混帳想法。

胡博明怔了半天,忽然大笑:「好兒子啊好兒子,你可真是太有出息了,小小年紀就知道算計大伯伯的財產,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反手緊緊握住李曼的手,對著她微微一笑,又轉頭陡然厲聲道:「靈珊,給我打!往死里打!」

胡靈珊茫然抬頭,打誰?

胡博超搶著道:「老二,我來教訓教訓這個小子。」操起凳子,夾頭夾腦的打向胡遠志。

「臭小子,叫你不學好!叫你認識狐朋狗友!叫你去青樓!叫你謀奪胡家財產,叫你刻薄妹妹嫁妝,我打死你丫的!」

胡遠志慘叫,心中茫然,為什麼打他?

李曼胡老爺胡老太太看著胡博超痛打胡遠志,凳子不住的落到胡遠志的屁股上,偶爾抽胡遠志幾個耳光,一齊暗暗舒了口氣,胡遠志的命是保住了,胡老大關鍵時刻,還是挺靠得住的。

胡老爺道:「老二,你看緊些遠志,胡家可不能出這樣的人渣。」

李曼臉色慘白。

胡老爺道:「老二媳婦,你是好的,這一定不是你教的,你莫要多想。遠志被放野了,幸好發現的早,還來的及。」

胡博明輕輕拍拍李曼的手,微笑著低聲道:「我知道的,不是你教的。」

李曼心中一喜,臉上兩行淚水卻掛了下來。

胡靈嘉不明所以,問道:「奶奶,大伯伯為什麼打哥哥啊?」

胡老太太捏捏小靈嘉柔滑的臉蛋,柔聲道:「因為你哥哥學壞了,靈嘉以後要好好跟姐姐學,乖乖聽話。」

胡靈珊終於搞明白了是非,冷笑了幾聲,道:「廢物也有廢物的價值啊。」

天明,胡遠志被抬著送出了杭州。

「聽說了吧,胡家的大少爺被打了!」有酒客笑著道。

「不但聽說了,我還趕上去親眼看了看,啊喲,這打得真是狠啊,胡遠志屁股腫成那個樣子,估計三個月都別想下地。」酒友也笑著道。

「活該,居然敢學紈絝,想貪圖胡博超的官位和財產,就該打死!」有人搭話道。

一群人點頭:「就是,太紈絝了。」這種京城滿人二世祖的做法,杭州商場並不流行,商人重利,錙銖必較,這造成了就算是一家人,一樣是利益分明,該誰的就是誰的,絲毫不能含糊。

「這胡遠志看來是被打發到鄉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有人嘆息,胡博超下手還是非常狠辣的。

「聽說胡博明和胡博超在商量分家。」有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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