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滾開!嗨,夥計們,給個漢堡行不?」地上的美國俘虜懶得搭理記者,衝著歡迎的人群叫道。
「沒虐待,沒漢堡。」記者微笑。
地上的俘虜秒懂:「夥計,你想要什麼虐待,儘管說,我只要牛肉漢堡。」
「成交。」記者知道,一篇打動美國人心的美國英雄東方蒙難記,已經出爐了。
軍艦上,美國大使低聲的和艦長交談。
「似乎還不錯。」
「是我們運氣好,動作快,再晚些,說不定就只能去礦區的屍體堆里找了。」
軍醫檢查後說,沒有毆打虐待的痕跡,但普遍虛弱,有輕微的發燒。
這在軍醫還是在美國大使看來,都是正常現象。
從戰俘營撈出來,還想個個紅光滿面嗎?能全胳膊全腳的,已經是完美結局了。
「或許還會再打上這麼一兩次,但不會有大的戰爭。」美國大使道。
「我明白的。」艦長道,一切為了大選,為了歐戰,為了應付美國議會和百姓,過過場裝裝樣子,然後宣布殺了華國幾十萬人,教訓了華國,找回了面子。
「要不是因為歐洲更重要,或許能夠在東方得到巨大的進展的。」美國大使嘆氣,多好的與華國全面開戰的機會啊,說不定能得到幾億兩白銀的。
「打完了歐洲,就輪到亞洲了。」艦長笑。
美**艦滿載著被俘歸來的英雄們,進入了遼闊的太平洋。
「嗨,我的額頭髮燙,給點藥。」一個曾經的俘虜大聲的對著軍醫道。
軍醫毫不在意的量體溫,開藥。
雖然整條船的前俘虜們普遍發燒,但考慮到他們虛弱的體質,以及太平洋上的海風海浪,這點症狀很正常。
前俘虜帶著藥回到擁擠悶熱的船艙。
「該死的,再也不去東方了,我受夠了。」對這個許多人擠在一間的船艙,以及東方的一切遭遇,很多人都不想再經歷一次。
「回到美國,你想去哪裡?」有人問。
「我想去華盛頓找找機會。」
「我是田納西人,我要回家結婚。」
「我在舊金山有個房子,我想在那裡找份工作。」
「做夢吧,你們先得從陸軍退役。」
「我們應該已經有足夠的點數退役了。」
這群嚮往著美好生活的人不知道,他們根本沒有未來。
「什麼!你在他們的身上注射了病毒?」嚴復大吃一驚。
胡靈珊打哈欠,沒什麼大不了的,實驗室偶爾得到的產物。而且也不是注射的,隨便在飲水和食物中下了點,很容易的就搞定了。
嚴復擦汗,一直以為柏林大學只有瑪麗·居里這樣的物理學家,弗里茨·哈伯這樣的化學家,完全忘記了德國人最早在杭州的科學家,幾乎大半都是生物學家。
「會死人嗎?」嚴復問。
這還用問?
「大概會死多少人?」嚴復追問。
胡靈珊微笑:「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嚴復擦汗,難道幾千人都會死上一半左右?
胡靈珊笑而不語。
不懂生物學的嚴復太天真了。
胡靈珊偶爾發現的病毒,具有極強的傳染性和致命性,另一個時空,被人稱作西班牙流感。
被美國莫名其妙的陰了,還要陪著笑臉釋放俘虜,等待下一次美國的進攻?
胡大魔頭不做這麼憋屈的事情。
西班牙流感會在華夏傳播嗎?可能性不大。
因為華夏的這個時代,是極端排外的時代,洋人和華夏人的接觸是極其微小的,而胡靈珊更會對仍然處於交戰狀態的美國人入境,進行嚴密的封鎖。
「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得提高老百姓的衛生習慣啊。」胡靈珊嘆息。這個工程就浩大了,不知道用砍人的方式能不能強制推行。
……
「大人,胡靈珊的電報。」手下跑著進來,這次的消息不同一般。
「哦?」張之洞結果電報,瞄了一眼,身子就是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