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淵苦笑,他是負責教育的,當西學教師的德國人可不少。
「醫院呢?」胡靈珊問道。
德國人還是有道德,這種事關人命的崗位,依然繼續正常工作。
「那就由得他們去罷工罷課好了。」胡靈珊很開明的。
不願意上班,不願意工作,關皇帝p事?
難道皇帝還要求著別人工作求著別人上學?
人生是自己的,胡靈珊又不是他們的親媽。
這些正義的德國人不幹活,有沒有工資拿呢,那是他們的老闆的事,跟胡靈珊更沒有關係。
「要不要小小的給他們個教訓?」嚴復提議,這些德國人都把華國當自己家了。
胡靈珊一怔,認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即使開明如華夏第一人的嚴復,心裡也沒把金髮碧眼的德國人當做是一個國家的人,當做自己人,認為德國人是外來的暫時的客人。
膚色不同,語言不同,即使同屬一個國家,也不是自己人?
胡靈珊驚訝的問:「老嚴,漢人又是怎麼接受滿人是一個國家的人呢?」
滿人同樣是不同的長相,不同的語言,不同的服裝,不同的習俗,為什麼又被4萬萬漢人當做一個國家的呢?
嚴復愣了愣,思索了一會,苦笑:「不是漢人接受滿人,是滿人接受漢人。」
漢人已經滅了國,全部淪為滿人的奴隸,奴隸又有什麼資格包容主人。
胡靈珊揮手,不用去管這些德國人,朕的土地,只要不違反,愛怎麼鬧,就怎麼鬧。
嚴復認真點頭,心裡鄙視,呸,胡說八道,應該是,只要不惹胡靈珊的利益,愛怎麼鬧,就怎麼鬧。
明明是個反派,裝什麼君子。
「姐姐,好像你的計策沒起什麼作用嘛。」胡靈嘉癟嘴。
還說什麼「以革(命)的謠言,對付反(革)命的謠言」,派人千辛萬苦的到處造謠,指望流民或者內亂,或者跑湖廣,或者茫然不知所措。
結果毛作用都沒有,還是需要開槍殺人,老洞毛損失都沒有。
「胡說,本帝的妙計,是有巨大作用的。」胡靈珊厚著臉皮道。
至少,那些新兵不是開始賣命了嗎?
印刷一些假新聞假報紙,還是很有用的。
「軍隊不造反,朕的江山就固若金湯。」胡靈珊道。
「老洞恐怕還有後招。」胡靈嘉道,這些老頭子總是喜歡有n個連環套招,以為擋住了第一個,結果又有第二個,以為已經沒了,結果還有第三個。
「老洞恐怕沒有心情理我了。」胡靈珊冷笑。
……
「大人,已經按照你的吩咐,開始收編流民中的精壯了。」手下報告。
張之洞點頭不語。
放任5000w流民去餵子彈,實在太浪費了,完全可以發展成進化版。
比如,給這些手無寸鐵的流民一把槍。
哪怕百里挑一,張之洞也能找到50w流民,然後讓他們拿著老掉牙的□□,甚至大刀長矛,與胡靈珊去拼命。
不管是黃巾軍,還是太平天國,或者李自成,都證明了一個道理,有了武器的流民,不是流民,是殺人不眨眼的禽獸。
老實人的欲(望)一旦被釋放,更像洪水猛獸一般不可阻擋。
「不用教他們任何兵法,教會怎麼開槍,就把他們送到前線去。」張之洞下令道。
多年的政治生涯告訴張之洞,不懂兵法的流寇,才是無敵的,一旦開始學習戰術,學習官軍,流寇的滅亡就快了。
張之洞注視地圖,有了50w武裝流民,不,流寇,安徽的覆滅,已經進入倒計時,然後再驅動5000w流民和安徽的所有人口,近億萬的流民如山崩一般向浙江涌去,誰能阻擋?
「大人,華國向我們進攻了。」手下急報。
張之洞笑了笑,輕描淡寫的應著。
先發制人,和湖廣拼命。這種招數,也在張之洞的預料之中。
「有多少人,攻打的是哪裡?」張之洞淡定的問。
「安慶,南昌,廣州,三路一齊出兵,每路大約有10w。」手下道。
張之洞更淡定了,不過是上次大戰的延續而已,湖廣現在所有的城市都挖了深深的壕溝,慢慢打,不著急。
「華國通告天下,大軍所到之處,不受降,盡屠。」手下驚慌的道。
「什麼?」張之洞張大了嘴。
華國的軍隊這麼快就完全沒有人性了?難道他們不是該反叛胡大妖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