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自知之明就是我是蘇正卿的正牌愛人,而那紀菲為什麼說我欺負他,這我不清楚;我也實話告訴你,我沒惹他,我也從來不會去故意欺負人,看你這樣子,要麼你是紀菲的『腦殘粉』要麼你是沒搞清楚其中的內情,哈哈~」說到後來,斷瑀實在是忍不住的笑了,他這笑不是想氣人,而是真的忍不住的笑了,他不懂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事。
但事實上,更荒唐的還在後面。
鄭英奇本就覺得斷瑀出身太低級,現在加上紀菲到自己身邊流眼淚,又看到斷瑀竟還笑得出來,怒氣只增不減,一雙眼睛都變得血紅,
「虧你還笑得出來,不就是倚仗著與卿哥之間的婚姻關係嗎?有什麼可囂張的,如果沒有卿哥,你就是個夜總會的野雞,也就卿哥拿你當人,我告訴你,離婚也是分分鐘的事」這話不光帶著怒氣,還帶著嚴重的羞侮,聽得斷瑀的手都跟著一抖。
本來,看在來人是蘇正卿的好友份上,應該是高看一眼並且有那麼點親近感的,或者說多多忍讓一些,但這貨的話,實在是讓人寬心不起來。
先別說野雞這個字眼有多難聽,單是離婚這兩字,就足以讓斷瑀認真起來,畢竟重生後,他一直都在為維持婚姻而努力著,現下聽到離婚二字,自然是氣憤的。
「離婚?你憑什麼和我說離婚?首先我沒和你結婚,另外,蘇正卿都沒說這兩個字,我又憑什麼聽你的?我與蘇正卿的婚姻,你又憑什麼身份來插手?難不成你們這些富貴圈子的人都這麼無恥嗎?先是紀菲上門找茬我這個正牌愛人,他在我這沒討到便宜就找你去訴苦,然後你呢?不由分說的到我這來興師問罪,要麼是沒長腦子,要麼是無恥之徒,這麼縱容異性朋友插足旁人的婚姻,真想不到蘇正卿的好友如此的沒有道德底線。」這一連串的話,都不帶停頓的。
「」
如果斷瑀要是有獠牙的話,估計這會就已經和鄭英奇開始撕咬了,斷瑀眼裡的火焰大大的超出了鄭英奇的預期。
鄭英奇在聽到斷瑀這麼說的時候,一邊被這o的氣場所震住,一邊在心底也在為自己的魯莽而感到羞愧,但那份羞愧只是光速只是一瞬間的事,比起現在的事情,他還是更心疼紀菲。
「無論我和蘇正卿的事怎樣,但別讓我瞧不起你,有點修養對你沒壞處,現在,馬上,立刻離開這個病房,這裡是患者休息的地方,不是蘇正卿好友撒野的牲畜棚!」
鄭英奇再次呆住,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哪個omega敢這麼與自己對話,更何況還是出身這麼低級的omega,
「不過是秋後的螞蚱,我看你還能開心幾天。」說完這難聽的話,鄭英奇把門摔得震天響,茶几上杯子裡的水都跟著晃動了幾下。
斷瑀見病房內只有自己,一口氣鬆了下來,他側靠在沙發扶手上,雙膝屈起,雙臂支在膝蓋上,脫力的把十指插進頭髮里,他能感覺到自己腺體裡正在慢慢發出苦澀的焦糖味,苦比甜多。
頭都在發暈,他早在上一世就知道,不是所有人的三觀都是正的,但再怎麼樣,他都想不到搞不清,怎麼有的人能三觀垮到這種程度,這種富貴圈的孩子不是從小就受精英教育嗎?怎麼還會如此的沒有道德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