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咱們公司的時間不長,但也好在敬業從不偷奸耍滑。昨天的時候般主管交待我去簽署合約一事,本來都是談好了的,這次去只是走個形勢,把字簽上就成;可等我去了,人家孟經理對我有非禮的想法,結果被我直接回絕了;今早我跟般主管交文件時,他說了些超級沒禮貌的話,意思就是說我是靠出賣色相換來的合約簽署成功,而且當著早上上班時間的走廊里那麼多同事的面前說的。」
斷瑀說到這,多少有點喝了,同時他也做好了被開除的準備,沒有顧忌那麼多,索性把茶几上秘書送上來的茶水一口喝掉,接著道,
「昨天的事,是有不愉快,但我還是相信般主管不是那樣的人,但哪知被我拒絕後,孟經理竟說出了真相,鬧了半天他這是和般主管研究好了,去簽署合約只是個幌子,讓孟經理撿我的便宜是真。現在想想,如果我沒有拿下這次的合約,那鐵定會被般主管痛罵,因為他本就看我不順眼,現在呢?我拿下了合約,他就可以穩穩噹噹的說我是用出賣色相換來的,反正無論哪種可能遭罪的都是我。」
斷瑀極儘可能的把話簡單些的說明,也就是因為簡單明了,說得太明白了,讓「臭美嬌」身上分泌出了一種特殊的味道,反正是斷瑀沒有聞到過的,能感覺到,他這是又有了情緒變化,不然的話,怎麼會味道都變了呢?
般曼容怎麼也沒有想到,平日裡看似清純老實相的omega,竟會有如此的魄力,把實情說得這麼明白,而且簡單明了的很,覆蓋面也挺廣。
「你淨在那瞎說!」
般曼容見自己與孟經理之間那不乾淨的計劃被斷瑀直白的說出,而且還是掌管公司內人事大權的郭方鴻,這怎能還坐得住?平時怎麼樣都成,但當著管理層領導的面說這些話,無疑是對自己有著十萬分的不利,更顧不得什麼形像問題,說話聲音都大得有些變了調。
「我不過是讓你簽個合約而已,哪搞出那麼多的故事?郭經理,我為咱公司效力多年,我什麼樣您是知道的,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來?」
般曼容這次是真的慌了,這些年一直事事順遂的他,在斷瑀來了後,好像所有的順利都變得消失了。在斷瑀面前,他總是頻繁的吃癟,就算在工作上找茬,他也一直都會以很快的速度完成,無論是效率還是質量,一直都是上乘的,甚至在有些時候,同部門的alpha都不一定把工作做得有他好。無論哪一次找茬,好像哪次都沒有真的成功過。
斷瑀的面色平靜得很,聽般曼容近乎尖叫的反抗著,但卻沒有直接與般曼容對話,而是與郭方鴻道,
「經理,我知道自己對人動粗是不對的,但做為一個已婚的omega而言,名譽是很重要的,他一大清早對我說出那麼難聽的話來羞侮我的人格,而且人言可畏,天知道哪天傳到我愛人那邊,還會影響我的婚姻,明明沒有的事,就是硬往我頭上潑髒水,平日裡怎麼被欺負我都無所謂,但要是動了我的名譽與婚姻,那今天的動粗都算是輕的。」
斷瑀字字清晰,句句在理,很明顯,郭方鴻聽進去了,他稍做思考,然後表情有點凝重的道,
「無論是今早的事,還是才剛你說的簽合約的事,哪個都不算小,但話說回來,早上你動手打人,可確實是被人看到了,監控錄像上也有顯示,只是呢【博雅】做事一向謹慎公平,更不會讓肇者事者好過,人品太差的,我們也不會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