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度一,還真的就發燒了。
周樾自認為自己還算養生,平時吃的綠色又健康,也不缺少運動。感冒發燒這種事情,放在以前是一年都不一定會出現一次的情況,這次卻病了。
周樾歸結於, 他可能真的年紀大, 老了。
大半夜地靠在燒水壺旁邊,點了個煙。一抽, 被嗆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周樾緩了半晌,自己把自己氣笑了。
第二天醒來, 沒有半點諱疾忌醫的想法,他主動又去了趟醫院,順便還買了點維生素之類的回家補補。
吃了三天的藥, 好不容易好的差不多,精神也好了起來,這才破天荒的打算下廚煮頓吃的。
平時在店裡,就他和魏詔兩個人住,廚房很少用,更別說最近他還沒精力。以至於他煮到一半才發現,家里鹽沒了。
他要看著鍋,便喊了魏詔出去買。
原本還趴在他腳邊的椰子,像是頭頂上的雷達天線接收到了信號,毫不拖泥帶水地站了起來,甩了甩身上蓬鬆的毛髮,屁顛屁顛地就跟上了魏詔。
看得出來,它也想跟著去。
可這小家伙前幾天剛洗了澡,淋了雨還要回來給它吹乾。
周樾眉心一跳,不準備鬆口。
椰子有點「大逆不道」的意思,衝著他囔了一聲。叼著自己的狗繩不管不顧地就要冒雨跟上魏詔。
周樾靠在案台邊,無奈地笑出了聲,他大概是養了只沒心沒肺的狗,還是那種能自己叼著繩子和別人跑的狗
最後,周樾還是把魏詔喊了回來,讓他給狗穿上雨衣再帶它出門。
跑一趟小賣部也不算遠,也就十來分鐘的時間,鍋里的粥也差不多能好,正好出鍋。
「樾爺,我路上碰見妹妹沒帶傘,就捎上了段路回來,取個傘。」魏詔笑眯眯地。
周樾淡嗯了聲當作回應,伸手接過了他手裡的塑膠袋。
等看清裡面的醬油瓶,周樾揉了下太陽穴,他感覺自己的感冒可能還沒好。
姜早還雲裡霧裡的,沒懂到底怎麼了。
魏詔嘿笑了聲,「鹽賣完了,我想著醬油反正都一樣。」
「……」
一樣的話,幹嘛要有鹽這種東西。周樾沒說話,直接把醬油取了出來。
他似乎是剛洗過頭,額發鬆鬆散散垂落,剛好到眉鋒的位置,整個人看起來很清爽閒適。
很難得的從他身上看出了名為少年感的東西。但姜早仔細想想後,覺得可能心態才是影響這些的因素。
魏詔的聲音喚回了姜早的思緒,「姜早姐姐,樾爺的手藝超棒的,留下來一起先吃點唄。這麼大的雨,你也不好回去。」
雨確實大,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落在院子邊的灌木叢上,是壓的葉子直不起身來的程度。
幾乎是沒等姜早說什麼,周樾已經端著一大鍋粥移到了桌子上,魏詔也主動去拿碗了。
一時間姜早也不知道坐還是不坐,周樾就先自己坐下了。然後動作停了停,看向了她。「不給點面子?」
「……」
砂鍋里的是香氣騰騰的瘦肉粥,聞著是香的。但做飯這詞放在周樾身上,姜早還是有點遲疑。
他怎麼看,都不像會做飯的人,就算會做也不見得能做得多好吃。但瘦肉粥這東西,再怎麼做應該都不會難吃的吧。
然而下一秒,姜早就收回了剛剛的想法。
魏詔拿了三副碗筷出來,主動盛粥,
碗裡的粥粒軟糯粘稠,配上蔥花,可以說是色香味俱全。不對,目前還差個味沒嘗。
緊接著,姜早微睜了眼。看著周樾的動作,倏忽間覺得色也沒了。
軟白的粥上,被倒上了褐色的醬油。
姜早:「……」
她覺得,這個面子不給他也行。下一次,他是不是要餵她吃辣椒油雪糕,水果餃子,巧克力腸粉了。
「那什麼,我媽等我回家吃飯呢。」姜早搖了搖頭,一臉的純真。
周樾給她拿了個勺子過來,想笑。「沒那麼可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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