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鬆了口氣,低低地「嗯」了聲。
電話掛斷,姜早人也差不多到了工作室外。卻正好遇見了推門往外走的周樾他們。
看到是她,周樾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來了。」
很自然熟稔的口吻。
姜早停住了腳步,瞧了眼他們的裝扮。「你們是要出去嗎?」
沒等周樾說話,魏詔先解釋了,「去趟超市,晚上我們打算吃火鍋。」
我瞧著姜早愣了一會,周樾已經伸手提起了她肩上的書包,「等下再學,一起去?」
她眨了下眼,沒拒絕地把書包脫了下來,看著周樾拎著她的包往裡走放好。
正值正午,光線很好,映襯著地上堆積地雪更白更純,屋內也明晃晃地舒暖。周樾就近把她的包放在了沙發上,又從抽屜里拿了點什麼才重新往外朝他們走來。
在他轉身的時候,姜早挪開了放置在他身上的目光,看向了自己微洇濕的鞋面,那處的色澤要暗上幾分。
直到她視野內出現了另外一雙鞋,姜早才又抬起了眼。
周樾邊走已經邊把手裡東西的外包裝拆了,只留下了兩個暖寶寶。「伸手。」
姜早眨眨眼,聽他話的伸出手。一手被他遞了一個暖寶寶。
她蜷縮了下手指,握住。
魏詔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嚷嚷著喊著。「老大,我也要。」
「裡面,自己去拿。」
他就拿了兩個,剛好小姑娘一手一個沒有再多。
最後魏詔還是嫌麻煩沒有再回去,揣著手走在最前面。
姜早原本以為他們可能是要腿著去,沒想到魏詔摁了摁車鑰匙,路邊一輛越野車響了兩聲。「老大,你開還是我開?」
「你開吧。」周樾說著就去開後車的門。
他沒有馬上坐上去,而是等著姜早先上,見她坐好後,周樾也跟著坐了上去。
徒留魏詔一個人坐在了前面。「不是,老大你們都不坐前面嗎?」
這樣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還像個司機。
周樾挑眉,給了魏詔兩個選擇。「你想讓我一個人坐後面,還是想讓人小姑娘一個人坐後面?」
魏詔悻悻地閉上了嘴,一路上卻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也不需要人應和他,魏詔自己就能說得有來有回。
姜早也不理他了,而是側過臉看了周樾一眼。
他懶洋洋地曲肘搭在車窗上,撐著腦袋,不說話時看起來淡漠又慵懶的。
姜早抿了抿唇,喊了他一聲。「有沒有人說過你很高冷。」
周樾眼睛睜開了些,看向了她。
車廂就這麼大,她聲音再小魏詔也聽了個清楚。「那可不要太多。妹妹你是不知道,在港城我剛認識老大那會,樾爺可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敲都敲不碎。」
「滾。」周樾抬了眼,不輕不重地罵了聲。但也就這麼一個字,沒有其他。
姜早目光從周樾臉上帶過,心裡卻是默默地在想魏詔的話。敲都敲不碎,他這麼難搞的嗎?
「那就沒有人成功過嗎?」姜早想也沒想,就把話問了出來。
但她問的不是周樾,而是轉頭問了魏詔。
「沒有。」魏詔直接給了答案,「但有部分也是因為當時太忙了。」
他們公司才剛剛起步,加起來還沒五個人,哪有心思想其他的。
姜早拖長了尾音「哦」了聲,再回頭時,撞上了周樾的視線。
姜早咽了下口水,泰然自若地問他,「怎麼了?」
周樾收回了撐著臉的手,似乎是笑了下。「沒什麼,就是看看你。」
看看她?
姜早沒太往心裡去,畢竟她好看,他想多看看也是合乎情理的。而且她很大方,給他看還是很樂意的。
姜早想起了點什麼,微轉過身來對著周樾。「那你們過年會留在滬京嗎?」
他老家就是滬京的,現在店也開了。雖然以前都是在港城,但應該過年也不會再回去的吧。姜早正這麼想著,就聽到魏詔說,「不一定。」
姜早愣了下,迷茫地抬了眼,反應了好一會。「那你們是要回港城?」
這回輪到周樾回應她,他想了會後開了口。「那幾天有點事,要回去幾天。」
「幾天?」姜早歪了頭,直接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