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突然喊了他一聲,喉嚨很啞,「周樾。」
你能不能不走。
我們能不能不分開。
這些姜早還是沒問出來,有些事情的答案他們都知道。
可明明幾個小時前,他們還在一起說著話,一起吃了飯。為什麼幾個小時後,就變成了這樣。
後來姜早想過,如果她沒那麼貪心的想多見他幾面,是不是鍾詩蘭就不會發現,或者說不會那麼早發現,他們也就不用分開。
可是沒有如果。
就像他們和鍾詩蘭的矛盾無法憑空消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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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就是軍訓,姜早起了個大早,和大部隊集合。站了一上午軍姿後,才輪到了午休吃飯的時間。
阮文晴擔心地看了姜早一眼,「你還好嗎?」
姜早點了點頭。
「可是你臉好白,真的沒事嗎?」
姜早沒什麼感覺,吃了幾口飯後人剛站起來,眼前就陷入了一片黑色,她只聽見阮文晴似乎喊了她一聲。
再睜眼的時候,姜早是躺在床上的。在她昏倒後,是阮文晴把她送到了醫務室來的。
「沒什麼大毛病,就是沒休息好加上軍訓的高強度,有點中暑和低血糖。」校醫生一邊說著,一邊拿了藥過來給她。
姜早沒矯情,默不作聲地接過藥往嘴裡塞。她答應過周樾的,會好好吃飯,會好好睡覺,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她很聽話,可是她卻見不到他了。
第62章 別耍賴 再、見
那天晚上, 姜早離開後,在鍾詩蘭要開口前,周樾先出了聲, 「我會和她分手的。」
鍾詩蘭深深地看了周樾一眼, 「你最好說到做到,不要像這次一樣。」
鍾詩蘭走後,周樾沒有離開, 而是站在小姑娘樓下抽了一晚上的煙。
周樾很少有這麼頹廢的時候, 一次是母親死後周弘昌帶周珩母子回來的那段時間,另一次是和余景辰產生分歧後,覺得無趣,也沒了意義。
他直接離開景躍, 收拾了東西回了滬京, 準備開個店就這樣過完下半輩子。
卻意外遇見了姜早。
小姑娘和他不一樣,朝氣蓬勃地如早上的太陽,靈動富有生氣。不像他,他的頹是發自骨子裡的,對什麼都淡淡的,提不起興致。
像枯敗的古木, 靜謐的沉湖。
從小姑娘身上, 周樾不止一次看到自己過去的影子,同樣地身處質疑, 同樣的無畏,莽撞青澀。
她每天每天地在給他澆水, 攪動著他沉靜的心湖。
能不在意嗎?
不能。
能不喜歡上她嗎?
他媽的根本做不到。
如果可以的話,能再喜歡他多一點嗎,他也會一直喜歡她的。
煙燙到了指尖, 周樾淡淡地垂眼鬆手,他垮下肩,像是被什麼壓垮了一樣。
其實分手也挺好的。
可電話撥出去,聽到小姑娘悶生生,壓著哭腔和委屈的聲音,周樾什麼都說不出來。
但他什麼都不用說,姜早就已經猜到些什麼。
小姑娘聰明,懂事得讓人心疼。
周樾,你真的是個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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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的最後一通電話,再後來姜早想起他,控制不住地在晚上給周樾打過電話。
她甚至想了,電話接通後她該說什麼。想知道他最近過得好不好,在做什麼,吃什麼,心情好嗎。
還有,他有沒有想自己。
但所有所有預設的前提是撥通了電話。
冰冷的提示音傳入耳中,「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姜早挪動了發麻的腿,低頭把臉埋進了臂彎,把自己縮成了小小的一團。
大四的時候,過半的學生都沒有再留在學校。姜早宿舍也空了下來,只有阮文晴還留著。
而姜早也忙,她最近找了家出版社實習,早上出門下午才回宿舍。
晚上的工作結束後,組裡說著要聚餐去附近新開的一家西餐廳吃飯。
「聽說他們家的鵝肝是法國空運回來的。」
「那豈不是很貴?」
「沒關係,姐請客。」戚綺蘭背上包,招呼著大家一起下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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