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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紀瓷的錯覺,她好像看到男人的眼尾有些紅。

地上的水窪倒映著紀瓷此刻狼狽不堪的模樣,雨水濕透衣服,涼意浸到骨髓里,她卻像是沒有察覺到,朝著靳舟望走近兩步。

望著靳舟望幽深的眼眸,紀瓷的眼眶也一點點變紅:「當年是我誤會你了,抱歉,靳舟望。」

紀瓷語氣微哽,別開視線不敢再看對方,望著旁邊的大樹,她的思緒被瞬間帶回了三年前:「我一直以為紀家破產是你弄的。」

當年證據確鑿,每一項都明晃晃指向幕後之人——靳舟望。

一開始紀瓷也懷疑過事情的真相,她和靳舟望談了三年,她不相信他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她猜想過,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想要挑撥離間,可是當她找人調查之後,她的心徹底死了。

真的是靳舟望。

很早以前,對方就和她的大伯紀正廷暗中串通好了。

顫抖著手,看著一份份報告,沒人明白她當時的心情。

最令她寒心的是她被所愛之人背刺。

原來一切都是對方的計劃罷了。

曾經美好的回憶到最後只剩下了破碎的泡影,她只覺得可笑不已,付出的真心原來都是一場笑話。

在對方的利益面前,那點不值錢的感情根本不值得一提。

彼時紀家破產,紀瓷正值大四即將畢業,原本衣食無憂的富裕生活一落千丈,全家變賣了所有可變現財產,不得不搬到破小簡陋的出租房,那是她這輩子從未體驗過的另一種生活。

她的父親一夜之間白了頭髮,身體承受不住巨大的打擊險些喪命,被醫生下達了病危通知書,在醫院搶救了兩天兩夜。

她那個與自己毫無感情的母親更是連夜跑路,生怕這一切波及到自己的富太太生活,急著攀新的高枝。

最後只剩下她的姐姐默默扛起一切。

得知破產真相的那天晚上,紀瓷獨自回到剛搬進的出租屋,她想到支離破碎的家,想到那些被背刺的證據,她再也承受不住這一切,淚水滑落,那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放聲大哭。

……

聽到紀瓷的話,靳舟望瞳孔微縮,看似平靜的眼神裡面光點破碎,他猛地攥拳,走向紀瓷,嗓音喑啞:「這就是你當年提出分手的原因?」

紀瓷的睫毛上沾著細碎水珠,只覺得眼睛有些酸澀,她看著靳舟望眼底翻湧的風暴,站在原地未動,頂著那幾乎要將她灼傷的目光,她輕輕點了下頭。

「紀家破產不是我乾的。」靳舟望西裝下的背脊繃得筆直,卻無端使人感受到一股絕望與無力,聲音發顫,「是靳莫淮。」

困擾了三年的問題在這一刻終於有了答案,可他卻覺得還不如不知道。

那些分手後痛苦的日子,那些獨自咽下的委屈,原來都是一場精心設計的誤會。

一場誤會,使得他們平白錯過了三年。

「我前天才知道這一切是他幹的。」紀瓷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冰涼的雨水順著發梢滑進脖頸,混著溫熱的淚水。

「你當年為什麼不問我?」靳舟望突然失控,猛地扣住紀瓷的肩膀,「如果你問了,我們之間就不會有這個誤會!」

「你覺得我像是會對紀家動手的人嗎?」

男人眼眶泛紅,三年來積壓的痛苦、不甘與憤怒,在這一刻全部爆發。

分手那三年,他恨透了她,恨她薄情寡義,恨她二話不說甩了自己。

那三年,她亦是如此。

她恨透了他,恨他絕情,眼裡只有利益,恨他背刺了自己,更恨自己當年對人渣交付了真心。

在分手的那1095天裡,無數個日夜,他想過兩人重逢的情景,他一定會對她冷嘲熱諷,將當年被甩的自尊一點點撿回。

同樣的,在分手的那1095天裡,無數個日夜,她都想過兩人重逢的場景,她一定要狠狠扇他一巴掌,出一口當年的惡氣。

兩人抱著這樣的想法,就這樣不知不覺度過了三年,愛恨交織。

紀瓷睫毛劇烈顫動,壓抑了許久的情緒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我當年也懷疑過這一切,我不相信是你乾的,但是證據確鑿,我還特意找人去調查了,所有線索都指向你。」

那些深夜裡反覆核對銀行流水的畫面,那些被篡改的郵件和合同,此刻又清晰地浮現在眼前。

當年的靳莫淮手段高明,在整個京城幾乎是一手遮天的存在,所有的一切早就被他安排好了,沒有破綻。

就像那句話所說:「對方只會讓你看到他想讓你看到的。」

越是這樣,紀瓷的心裡越是難受,她想到靳舟望那三年經歷的一切……

與當時的靳莫淮斗,她無法想像他有多麼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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