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倒水的聲音,混雜著男人的低沉聲,「在做飯,沒空。」
李助理:「……」
剛想問是不是要找傭人,電話就直接被掛斷。
金墨找謝淮有事,打電話沒打通,就打了宋暖的電話,「謝淮在幹什麼?」
也沒問他在不在家,就謝淮那德行,下了班肯定往家裡跑,可以說恨不得住宋暖身上了。
宋暖也不是第一次接到他的電話,拿著電話去廚房敲門,沒過幾秒,廚房門打開。
灰色針織開衫的男人,腰間圍著黑色的圍裙,眉眼微低,眸子透露出幾分漫不經心,微抬下巴,「怎麼了?」
宋暖把電話遞給他,「金墨。」
謝淮剛想伸出手,很快又頓住,彎腰低沉道:「手髒。」說話間示意她放到耳邊。
宋暖面無表情的把手機放到他耳邊,謝淮眸光深邃的盯著她,薄唇微起,聲音線一下子冷淡,「什麼事?」
金墨「嘖」一聲,調侃道:「謝總,煮飯呢?」
謝淮淡淡道:「你沒資格羨慕。」
金墨:「……」
煮飯有什麼好羨慕。
換個人,他怕是連廚房都不進去。
也就是因為是宋暖,他幹什麼都心甘情願。
有時候他在想,謝淮在家是什麼狗德行。
他切入主題道:「我小姑說結果出來了,可以生發,但過程比較痛苦,相當於重新長頭皮。」
「你看你捨得宋暖疼嗎?不捨得我就回了我小姑。」
「換個不痛的方案。」謝淮沒有絲毫的猶豫。
頭髮他要,不痛也要。
金墨離譜道:「治病哪有不疼的,你去疤不疼?我都問了,我小姑說沒有不痛的方案。」
「讓她想辦法,投資她的研究項目,所有。」
謝淮話還沒說完,耳邊的電話就被宋暖拿過去了,她道:「不用了,麻煩你了。」
金墨無奈道:「得你家那位開口。」
「你能勸就勸一下。」
「他也只聽你的話。」
宋暖掛斷電話,望著謝淮道:「不用了,不影響我正常生活。」
謝淮不在這個話題爭論什麼,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他開始「讓」她。
也僅僅只是嘴上讓她,該做的事他是一點也不會少做。
……
第二天,宋暖回公司上班就聽說樓下的律所關門了,不用問也知道是謝淮的手筆。
大概是習以為常謝淮的作風,她也沒有把這事放心裡,工作逐漸恢復正常,上下班的時間也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