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如同利劍一般扎中謝淮心口,疼到窒息,神色恍惚,努力拼湊這幾個字,好一會才連慣。
他驀地抬頭,卻不敢相信,「你說什麼?」
「我是喜歡你,不喜歡蕭晟,不喜歡任何男人。」
宋暖再一次重複,停頓又道:「我去f市沒見過蕭晟一面,大學期間他對我很好,我也想過給他機會,但大學畢業我們就沒再見過。」
「謝淮,下一次能不能相信我?」
病房裡陷入了安靜中,謝淮低頭道:「金墨讓你哄我?」
宋暖「嗯」了一聲,謝淮眼神一暗,下一秒她又堅定道:「我沒哄你。」
「你知道我不會拿喜歡你這種事哄你。」
她要是肯哄,也許高中就不會轉校。
見他沒有什麼反應,她也不想多說,坐在沙發處,閉著眼睛休息,心亂如麻,理不清,也不想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傳來細微的聲音,剛想睜開眼睛,身體一升,落入堅實的胸膛。
她睜開眼睛,男人炙熱瘋狂的眸子不加掩飾,他將她放在床上,俯身盯著她,下一秒,不算溫柔的親下來。
強勢又霸道,讓人窒息。
宋暖被迫仰起脖子,想離開,卻又被大手固定住下巴。
大腦缺氧到極致,她以為快要死的時候,新鮮的空氣湧入鼻尖,急促的喘氣。
謝淮的食指落在她梨渦的地方,輕輕摩擦兩下,危險又帶有侵略性道:「我想要你。」
「完完全全占有你。」
這三天他無數次偏執的想要強占她,強占她的身體,強占她這個人。
她身上有他的氣息。
只屬於他。
只能是他的。
他眼底的瘋狂不加掩飾,宋暖臉色一變,雙手抵著他,氣息不穩,生怕他在病房強要她,急道:「這是病房。」說話間伸腿蹬了他一下。
謝淮踉蹌一下,瘋狂的情緒褪去,神色漸漸趨於平靜,就這樣靜靜看著她。
他碰著她的臉,「宋暖,騙人是狗。」
當天晚上,抑鬱症加重的謝淮就出院了,心理醫生說他突然又恢復得很好,回家按時吃藥就沒問題。
金墨聽醫院的人說了,有些心塞,他在醫院開導幾天,也不如宋暖說幾句話。
也是,他心裡那點地位就只夠裝宋暖。
謝淮一夜未睡,抱了宋暖一晚上,黑暗籠罩的神色,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第二天一早,一如往常做好了早飯。
耳邊聽著衣帽間傳來的聲音,他抱著貓,輕輕撫摸,直到耳邊的腳步聲清晰他才抬頭。
「吃飯。」
宋暖放下黑包,坐在餐桌面前一聲不吭的吃飯,黑影投下,男人氣息明顯,緊接著側臉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