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宋暖懷孕的焦慮點降了幾分,欲言又止,「謝淮……」
謝淮下意識「嗯」了一聲,輕聲道:「怎麼了?被人欺負了?」
「沒有。」
宋暖不知道怎麼說自己懷孕了,她怕說了謝淮估計又要動電療的心思。
她想還是出差回家面對面說。
至少有什麼反應,她能第一時間察覺到,並且阻止他。
她又道:「你今天身體感覺怎麼樣?」
「沒事。」
謝淮停頓一下,又忐忑道:「金墨把你買的花瓶打碎了,我讓他買個一模一樣的花瓶。」
「那個花瓶是古鎮買的,不太好買,不用買。」宋暖輕聲道。
謝淮沉默下來,過了許久,他才低沉道:「我想你了。」
他想說能不能去找她,但又忍住了,他知道宋暖不喜歡時時刻刻被他看著,任何人都不會喜歡。
「官司結束我就回來,謝淮,你要是沒事,幫我把柜子里的夏季衣服收拾一下。」
宋暖這次出差也是跟心理醫生諮詢過,想看一下謝淮的抑鬱症到底有沒有好轉。
如果在這段時間他的情緒差,估計就沒有好,只是在她面前控制。
如果有好轉,那就證明在恢復的路上了。
謝淮剛想說什麼,就聽見電話那端女人柔柔的聲音,瞬間安撫他略微不安的心,「我也想你了。」
他從沙發上站起身,朝著衣帽間走,「好。」
直到敲門聲響起,宋暖才說掛斷電話,前台送的飯菜是平時她喜歡吃的菜,明顯是A市的廚師。
「謝謝。」
前台禮貌道:「不用謝,謝總說了你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聯繫我們,我們會第一時間趕來。」
宋暖點頭,她想起什麼問道:「附近有一個寺廟嗎?」
「有,需要坐車上去。」前台道。
「好,謝謝。」宋暖道。
……
官司一審結束,法官判了宋暖的當事人勝訴,被告不太服從判決,估計還會有二審。
當事人請宋暖吃飯,宋暖禮貌拒絕道:「我晚上的飛機票,這會要去一趟寺廟。」
聞言,當事人也沒有勉強她,不過好心的開車送她去寺廟了。
宋暖求了四個平安福,最後還在姻緣樹上系了一個紅布條。
晚上的飛機票,她沒有跟謝淮說,但一出飛機口就看見了等在門口的謝淮。
黑色的風衣包裹著他頎長的身影,手上拎著一件灰色的長款毛衣。
他朝她走過去,第一時間將衣服給她披上,悶聲道:「怎麼沒說?」
「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宋暖想的時候倒沒覺得幼稚,一說出來就有些幼稚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