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金墨來的時候,謝淮正在給手腕處的傷口抹藥,抬頭看了他一眼,少見的說了一句話,「去寺廟。」
金墨就知道他是因為想去寺廟才會關心自己的傷口,他有點盼頭才會好好對自己,「行唄,我回去換身乾淨的衣服,不然不靈驗。」
他急急忙忙跑回家換了一身衣服,再回到謝淮的臥室見他也換了一身衣服,是這兩個月最精神的一天。
現在只有在宋暖這件事情上讓他對生活還有些希望。
怎麼會有人輪到依靠一個人活下去……
要是以前他聽見別人這樣說話,肯定嗤之以鼻,並且會罵那個人是神經病。
「行啊,帥氣,就你這顏值,許願比我靈多了。」
從山下到寺廟要走接近兩個小時的路,半路上,金墨喘不上氣來,瞥了一眼一直悶聲不說話的謝淮。
他忍不住道:「能不能等我休息會?」
謝淮停下腳步扭頭看向他,又看向山頂的寺廟,「我在寺廟等你。」
說完繼續往上走,步子比剛才快了一倍,明顯剛才是在遷就金墨的步伐。
「行吧,我這身體怎麼還沒你好,不對勁啊。」金墨一屁股坐在台階上,盯著漸漸消失的背影,頓時有些納悶。
寺廟
黑色短袖的男生跪在蒲團之上,高大的神佛襯托下他格外渺小,但他神色無比虔誠,雙手合十,緩慢的身體下彎,直到頭碰在蒲團之上。
過了很久才直起身,如此重複數次。
金墨趕上來的時候,他還跪在蒲團上,身體瘦弱又挺直。
過了十幾分鐘,謝淮才站起身,一瞬間,他所有精氣神被抽走了,氣息混亂,似乎爬山的症狀現在才來。
金墨連忙扶著他坐在外面的台階上,見他面紅耳赤,抬手扇風,「我就說我的身體肯定比你好。」
「還有八年了,網上都說了,連續十年許同一個願望,肯定會實現。」
其實這玩意他也不信,但是總得找個辦法讓謝淮堅持下去。
「是嗎?」
謝淮精神飄忽,似乎在懷疑他的說法。
「肯定啊,一年兩年不如意,總不能十年都不如意吧,你看看燒香拜佛的人,每天都是這麼多人,要是不靈驗怎麼會這麼多人來。」金墨瞥了他一眼。
謝淮氣息漸漸平穩,站起身往山下走,金墨下山太嘚瑟了,一不小心踩空,摔了十幾步梯子。
他頭暈了好一會才清醒過來,「疼死我了,我的腿是不是斷了?」
「這裡120能來嗎?」
謝淮蹲下身檢查他的身上,除了腳以外,沒什麼大礙,他背對他,「有力氣就爬上來。」
「算了吧,我等人來救我。」金墨不敢讓他背。
謝淮沒說什麼,將他扶起來,背著下山,金墨一路上擔心他道:「太子爺,你還行嗎?不行放我下來吧。」
一直到金家,謝淮一句話沒說,剛把他放在床上,他就累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