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烈雲沉著臉點頭,「可能,也不排除是其他人。」然後又道,「他們不敢明著對宵弟動手,所以才會打算先對付你。」
回來的路上,他已經了解郁離去那裡找人的原因。
他自然明白,那些人明面上不敢動傅聞宵,便打算先從他身邊的人動手,最好的人選自然便是他現在的妻子。
當然,他們也不敢將事情鬧大,除了忌憚傅聞宵外,也因為南地這邊有鎮南軍駐守,這裡是鎮南軍的地盤。
不然光是鎮南軍那邊就沒辦法交待,還會連累他們身後的主子。
郁離總算明白。
那些人應該調查過她,知道她和宣懷卿有交情,所以準備先從她的家人那邊下手,派人去鬱金的店裡鬧事,最後是想將她引出城外對付她。
前些天,她送摔倒的孕婦去醫館回來時,感覺到的那道充滿惡意的視線,便是那些人,他們當時就在那裡觀察她。
傅聞宵有些愧疚地說:「看來這次的事,是我連累金娘她們。」他的神色冰冷,一雙眼睛幽幽暗暗的,看向傅烈雲,「烈哥,麻煩你先派人去保護離娘的妹妹她們。」
傅烈雲自是點頭。
郁離沒說話,她的神色很平靜,聽到傅聞宵的安排,神色微緩。
不久後,許大夫過來了。
「許大夫,麻煩你幫他瞧瞧,他受傷了。」周氏趕緊道。
許大夫看到傅烈雲時,忍不住看傅聞宵一眼,心裡有一種已經習慣了的平靜。
他問傅烈雲哪裡受傷,得知他傷的臂膀,讓他將衣服脫下來。
周氏趕緊拉著兩個孩子出去,省得他們被嚇到。
等許大夫發現,他身上的傷可不僅在手臂,連腰間都有一道猙獰的大口子,看傅烈雲的目光很是敬佩。
這人受的傷可不輕,虧他居然還能面不改色地坐在這裡。
許大夫一邊處理他身上的傷,一邊說:「這位郎君,你手臂上的傷崩裂了,可是先前做過什麼?」
看這傷,應該是被刀劍等利器傷的,受傷的時間應該沒多少天,可是他卻沒好好養傷,先前應該還做過大動作,才會導致傷口崩裂。
要是他知道先前傅烈雲射了一箭,就不會奇怪了。
傅烈雲道:「無妨。」
他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模樣,就連許大夫撕開帶血的繃帶時,除了臉色發白外,眉頭都沒皺一下。
周氏將兩個孩子安頓好,進來時就聽到傅烈雲的話,急忙道:「你都傷成這般,怎麼還叫無妨?烈哥兒,你要好好養傷,可別再折騰了。」
她知道這些武將素來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以前的國公爺就是如此。
輪到傅烈雲,也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許大夫給傅烈雲處理好傷後,便離開了,讓人去他那邊拿藥。
下屬很快就將藥拿回來,然後周氏吩咐他去煎藥,一邊嘮叨著,讓傅烈雲在家裡好好養傷,別再折騰。
她說道:「烈哥兒,你最近應該沒什麼事罷?若是不急著走,就先在這裡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