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他就直直跪下,也不管跪的是辜蘇還是楚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雙手奉上借條,承諾一定會還錢。
剛剛有些曖昧的氣氛被一掃而空,楚沉不悅咋舌,上前用腳尖踢了踢曾程膝蓋: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屁,起來!」
自那日後,曾程就成了楚沉的頭號粉絲,利用自己工作人員的身份,常常給他行便利,比如賽後給他留好傷藥,幫他留意對手信息。
逢年過節也會買點東西送上門來,不光有給他的,還有給辜蘇的禮物。
都是無父無母,出來混社會的,他把楚沉當大哥,就把辜蘇當自己親妹妹疼。
可自從八年前楚沉入獄之後,二人就斷了聯繫。
一來,他在獄中不方便碰手機,二來,楚沉偶然聽說,曾程已經從拳場辭職了,不知去了哪裡。
連微信消息都不回。
沒想到如今還能接到曾程的電話。
接通後,對方有好一會兒沒說話。
楚沉心有所感,提前開口打斷:
「別嚎。」
這小眼鏡有個毛病,就是愛哭。
跟如今的辜蘇也差不了多少。
那頭果然響起一聲好大的抽泣,曾程生生忍住,悶悶道:
「楚哥,前幾天我去監獄接你,沒接著人,聽說你已經走了,我給你發了消息,你怎麼沒回我啊?」
楚沉下意識看了眼手機。
這是他入獄前買的,放如今已經是要被淘汰掉的舊款了,連手機號都被回收,微信也是昨晚才費勁巴拉找回來的。
一開機就有海量簡訊消息叮鈴哐啷劈頭砸來,他看得心煩,索性閉了屏,不再理會。
他沉默幾秒:
「沒看見。找我有事?」
「就是,就是好久不見了,想請你吃飯,就當是接風洗塵了。」曾程補充道,「我想著楚哥你出來之後肯定不適合再打拳了,正常工作也難找,就請了幾個朋友一起。他們都是手底下缺人的,如果楚哥你願意的話,可以跟他們聊聊。」
言下之意,是要替他介紹工作。
楚沉一口回絕:
「吃飯可以,工作就不用你操心了。」
曾程有些高興:
「你找到工作啦?」
「沒有。」楚沉不欲多說,只含糊道,「最近在忙。飯以後再說。」
掛了電話,楚沉耳朵一動,幾秒後,就見辜蘇推門進來。
二人視線相對,辜蘇率先垂下眼帘,去整理自己的手提包,準備出門。
楚沉突然問了句:
「那天為什麼不來接我?」
辜蘇抬頭,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出獄那天。
她走近他,在楚沉略微不自在的目光中,在手機上打字,舉給他看。
【那天我喝醉了。】
這話不假。
是穆盛洲不讓她去接,把她灌醉了。
想到這裡,她的思緒又略微偏到了醉酒翌日,她在穆盛洲床上醒來的那一幕。
從前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現在知道了他和楚沉之間的恩怨,她隱隱約約反應過來。
楚沉在意什麼,他就要毀掉什麼。
如果不提前跟楚沉攤牌,等到穆盛洲那邊提,她就會失去澄清的機會,變得極其被動。
辜蘇暗中捏緊了衣角,看向楚沉的眼神帶了點忐忑。
楚沉坐起身,在一陣吱嘎聲中,靠在床頭,面色冷淡:
「是不能來,還是不敢來?」
辜蘇眸光微顫,下意識別開視線,展露出要逃避的意思,下一刻,就被攥住手腕,身體被迫前傾。
手機從手中掉下,滾落床單,屏幕向上。
她不得不抬起一條腿壓在床邊保持住平衡,才不至於跌到楚沉胸口。
二人都在暗暗用力,沉默地僵持著。
最先服軟的是辜蘇,實際上,即使她不肯服軟,體力也堅持不了多久——楚沉此時只是沒用力,如果他認真起來,辜蘇根本沒有一絲一毫反抗的可能。
她鬆了力道,任由自己跌進對方懷裡,手忙腳亂地按著他結實胸口,撐起身子。
後者低頭冷冷地看著她,視線在她臉上逡巡,像是在尋找她不曾說出口的答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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