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傅行舟代替父親,接手蔣家的公司之後,沒有進行常規的高層換血,和大面積裁員,而是維持了它們原本的運作模式。
U盤的視頻里,則是傅儒許的前助理錄的口供。
他已經跳槽離職,因此沒有必要在跟傅家有關的事上說謊,橫豎已經不是利益相關者了。
在他的敘述里,蔣瑩的暴斃,更是一場令人唏噓的悲劇。
和傅儒許鬥了一輩子的蔣瑩,對外拉公司業務,維繫上流社交圈的關係網,對內抓小三、收拾丈夫,打理家業,每日裡忙得腳不沾地,是個實打實的職場家庭兩手抓的超級人。
在她光環下的傅儒許,有的時候甚至被訓出了狗一樣的條件反射,她一瞪眼,就頭皮發麻。
所以當她某一日因為連日操勞,精神恍惚地從樓梯摔下時,誰也沒有想過,這樣高能量的一個人,竟然會就此一睡不起。
傅儒許一開始還以為她躺兩天就好了,抓緊時間背著她和小三蜜裡調油了快一周,黃昏戀搞得如火如荼、偷偷摸摸。
助理把他的手機都打爆了,也等不來他的一個回電。
直到屍體在停屍間放了七天,再不處理就要按照逾期送去火化。
助理急得派人將傅家在周邊的所有房產都找了一遍,才在小三的床上找到了老當益壯的傅老爺子。
他根本不信蔣瑩已經死了,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還調侃說,蔣瑩這次肯定是知道他來找小三了,聯合醫院演他呢,就等他痛哭流涕地跪在她面前許諾說再也不出軌,她就會詐屍一樣坐起來,告訴他剛才的話已經錄音存證,如果不把股份分她一半,就把錄音掛在
熱搜上,送他去丟人。
一路上,傅儒許一直在不滿地抱怨,助理則一言不發。
直到助理帶著他坐電梯,按了地下樓層的按鈕,他才覺得不對:
「病房不在樓上?」
助理澀聲道::
「老夫人已經去世七天了。」
傅儒許一路滔滔不絕的嘴巴,這才閉上。
直到親手觸碰到蔣瑩已經結了霜的面龐,他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靜止了。
傅儒許愣了很久,才平靜地問助理:
「怎麼死的?」
「顱內出血,當天晚上就在昏迷中去世了。」
她出事的時候,他正厭倦了被她管束,借著巡視分公司的名義,去了臨市跟小三廝混。
而她,在無知無覺的情況下離世,連遺言也沒給他留。
傅儒許沉默地辦完遺體交接手續,帶著蔣瑩的屍體離開了。
可是許久都無人受邀參加她的葬禮,遺體也不知所蹤。
蔣家那邊的親戚都急瘋了,大罵傅儒許喪心病狂,不讓她按照早就立下的遺願,葬進蔣家祖墳,甚至連葬禮都不給她辦。
傅儒許對這些謾罵置若罔聞,頂多對他們翻白眼。
只是從那之後,就深居簡出,除了工作相關的事情外,不再踏出和蔣瑩曾經居住過的老宅一步,和小三也斷了聯繫。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也沒有人知道,蔣瑩的遺體去了哪裡。
助理在對著攝像頭敘述這一切的時候,看向鏡頭外面:
「您確定這些話只是為了證明傅老闆的清白,證明傅老夫人不是他推下樓的?不會被他本人看見吧?」
畫外音是傅行舟冷淡的音色:
「不會。」
助理躊躇片刻,嘀咕道:
「雖然他沒有直接動手推,但我覺得傅老夫人的去世,還是因為他給了她太多壓力,忙中出錯,才會踩空樓梯的……前一天晚上她還在為家宴的名單熬夜,傅老闆是一點忙都不幫,說他只要操心公司的事情就好,家裡的事情給她去辦。」
這句飽含私人感情的大實話,當然不能被傅儒許聽見。
下一秒,傅行舟就掐斷了錄製。
對著漆黑一片,映照出自己臉龐的屏幕,蔣其聲沉默了很久,如同一尊雕像,融在了沒有一絲光亮、拉著窗簾的影音室里。
那一刻,全世界的黑暗都涌了過來。
過了很久,他才遲鈍地抬起遙控器,手指放在了重播鍵上。
「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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