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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母從小教的,他要是忘了才叫辱沒門楣。」

這樣的操作,他十六歲起就爛熟於心,沒什麼好稀奇的。

「但是……」經理不知道該不該說,但鑑於傅行舟囑咐過他,要把關於辜蘇的所有事情都向他匯報,於是還是硬著頭皮補充,「我看傅小姐好像挺佩服他的。還跟他請教市場營銷學方面的知識,好像對飢餓營銷之類一系列的手段很感興趣。」

「啪嗒。」

鋼筆從冷白修長的指間飛了出去。

辦公室里陷入了難熬的死寂。

「呵。」

他對此只發表了一個字的意見。

……

新年前夕,傅家屬於傅行舟曾祖父母一脈的族人,都聚在了老宅。

傅行舟本不想帶辜蘇來,但上次鬼迷心竅答應了她,也不好出爾反爾,叫他在她心中又添一條罪狀。

讓她敞開心扉很難。

疏遠他卻很簡單。

他是最後一個到的,挽著辜蘇的胳膊踏入老宅別墅最大的一間餐廳時,所有人都已就位,說話聲很快消失不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過來。

傅行舟今天穿著和辜蘇顏色互補的正裝,乍一看沒有絲毫關係,站在一起卻異常和諧。

可惜辜蘇看不見,也體會不了他無言的心機。

辜蘇的成人禮上發生的事情,目前只在小範圍傳播,在場的都是些遠親,基本沒人知情。

他們只是好奇,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養女辜蘇的真人。

也有人用挑剔的目光打量這位命特別好,叫傅老爺子特意開了祠堂錄入家譜的女孩。

一個外姓女孩,憑什麼?

傅行舟對這些飽含深意的目光熟視無睹,扶著辜蘇坐到了離傅儒許最遠的長桌尾部。

桌上所有座位都要按輩分排,他是傅儒許的嫡孫,祖母與父母都已去世,他應該坐在祖父下首。

而辜蘇只是個不知受不受寵的養女,她的位置排在末尾才差不多。

傅行舟這樣做,等於是壞了規矩。

有不明原因的親戚勸道:

「你怎麼坐那兒去了?沒必要陪著她,快去你祖父身邊。」

傅儒許垂眸替她將杯子倒滿牛奶,看著她喝下,不緊不慢道:

「她離不了人,祖父身邊太擠了,我坐這裡就好。」

這才有細心的人發現,辜蘇的眼睛看不見。

那些扎眼的視線瞬時少了一大半,一部分人放下心來。

她這樣的殘疾人,想來只是傅老爺子閒來無事收養來解悶的玩意兒。

對伏龍集團股權分配的影響微乎其微。

即使老爺子曾經明確表示過要把2%的股權給她——她這樣柔弱的人,是守不住財的。

股份給她跟放自己兜里有什麼區別?

比起這個,有人注意到,從傅行舟進來開始,傅儒許就

沒再說話。

他原本還在跟身邊一個走得比較近的兄弟交談,此刻視線已經越過長桌,落在了側身跟辜蘇說著什麼的男人身上。

傅行舟偏過臉和辜蘇說話的姿態紳士又有禮,簡直和那天在療養院,梗著脖子說要娶辜蘇的臭小子判若兩人。

那天他背上結結實實挨了傅儒許幾拐棍,也沒改口。

也不想想,因為辜蘇,他晚節不保,老臉丟盡,不把她趕出去已經是念在兒子的遺願,他到底有沒有多餘的情分,叫他再認下她做孫媳婦。

傅儒許隱晦地對管家做了個手勢,對方悄無聲息地退下了。

傅行舟說得對,辜蘇如果要嫁,聯姻對象必須給傅家帶來最大利益。

所以,她決不能嫁給傅行舟。

……

辜蘇吃了個半飽,就開始犯困。

也許是來時坐了太久的車,她疲憊得很,張口吞下傅行舟遞來的布丁時,腦袋一點,齒關磕碰到了勺子。

傅行舟手指頓住,觀察了一下她的神情:

「累了?」

她咽下布丁,小聲回答:

「想睡覺。」

「家宴還沒散,等一等好不好?」

他壓低聲音哄她。

辜蘇點了下頭,聽到他低頭在自己耳畔道:

「今晚是留在這裡,還是連夜開車回家?」

辜蘇很困的樣子,整張臉都無精打采的:

「我有點暈車,可以在這裡睡嗎?」

「可以,我叫人給你收拾客房。」

傅行舟的手掌在桌子底下覆住了辜蘇的手背,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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