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蘇視線悄悄瞥向他身後,沒帶幫手,但是他擋住了逃跑路線:
「沒有,我不知道。你一定是聽錯了,他從來沒有要給我股份。」
「那本該是我的東西,你跟沈憫,誰都沒有資格拿。」沈恆終於來到她近前,單手掐住她脖子,沒有用力,另一隻扣住她腰肢的手卻使了力氣,俯下身去,湊近她耳邊,在她嫌惡神色中,用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到的音量道,「讓那個病秧子把股份都還給我爸,不然,我在這裡就殺了你。畢竟,你只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要掩蓋你的死,我有一百種方法。」
辜蘇只慌了一瞬,就鎮定下來,迎著他勢在必得的目光:
「你既然認為我有能力說動沈憫,就不會殺了我。」
掐住她腰肢的手鬆了松,沈恆隔著幾公分的距離,定定地看著她,忽然笑了,指腹在她細膩白皙的脖頸上摩挲片刻,感受著溫熱血管之下細微的跳動,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
「我確實不會殺了你,但要是沈憫死活不肯改遺囑,我拿不到股份,殺了你出出氣也不是不行。」
「現在是法治社會,你——」
「有錢能使鬼推磨啊,小妹妹。」他挑眉,露出個囂張的笑,「五十萬,可以是我一趟旅遊的花費,也可以拿去買斷一個窮鬼的命,是不是?哈哈哈,你還是涉世未深吶。」
他大笑著離去前,留下話讓辜蘇「考慮考慮」:
「抓緊時間吶,小妹妹,沈憫活不了多久啦——!」
辜蘇使勁搓著脖子和腰側,試圖擦去他留下的噁心觸感,但他帶給她那句輕飄飄的威脅,卻因名為「資本」的背書,而顯得分外可信。
他是真的能辦到,讓她悄無聲息地死去。
辜蘇有些焦躁地看了眼手機,還沒有沈憫的消息,反倒是賀連嶂發來了一條問候:
「晚宴快結束了,一會兒需要你跟我一同出現,你在哪裡?我去接你。」
辜蘇發了自己的位置,背過身站在露台上吹風。
她很想將沈恆的威脅拋之腦後,但她又清楚,這件事不會因為她的遺忘,就真的不曾發生。
沈恆想要沈憫手上的5%股份。
如果他不肯改遺囑,辜蘇就會被殺。
原本她是不在乎生死的,本就活不長,甚至說不定會走在沈憫前面,死人哪裡管得了身後事?
可她害怕,萬一沈恆知道了,會讓她生不如死。
既然如此,要說服沈憫把股份讓給私生子嗎?
怎麼想他都不會答應吧。
辜蘇明白他對沈父沈母的恨意,那恨意恐怕凌駕於這世上任何東西之上,甚至凌駕於他本人的生命之上。
「你在這裡啊。」賀連嶂打斷了她的思緒,從身後給她披上一件西裝外套,「外面冷,你先披著暖一暖,如果不喜歡應酬,就在這裡待十分鐘,我們再下去,那時候正好散場。」
他披衣時低頭,看到了辜蘇脖頸上的掐痕,面色不變,隨口問道:
「我剛剛看到有人從這裡離開,你跟誰聊天了?」
沈恆離開了很久,他明明不可能遇見。
辜蘇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讀懂了他的試探,也不打算隱瞞:
「是沈恆。」
「噢,是他。」
賀連嶂沒有追問他們聊了什麼。
也許他和沈恆也算相熟,知道對方最關心的是什麼——畢竟是一個公司的同事。
「需要我幫忙嗎?」
他見辜蘇有些出神,禮貌發問。
「剩下的五萬塊,記得打給我。」辜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將他的衣服還給他,轉身向宴會廳走去,「既然收了你的錢,我也會做好自己的分內工作。」
她回到走廊之後,周身被暖氣包裹,一冷一熱間,身體裡湧上怪異的憊懶,骨頭縫裡都透著酸。
賀連嶂有些無奈,將外套披上,匆匆去追她:
「何必如此防我。是沈夫人和你有齟齬,又不是我。你不能把優品公司的所有人都一桿子打死。」
辜蘇停住腳步,回身注視著他:
「你想要我信任你?」
「有什麼問題嗎?」
「那就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沈恆是你找來的?事成之後,你和他,打算怎麼分5%的股份?」
賀連嶂原本還算遊刃有餘的表情凝住了,他幾乎是氣笑了:
「辜蘇,你怎麼能這麼想我——」
「這次慈善晚宴請的是公司,而不是個人,為了避免糾紛和麻煩,拍賣時一個公司只允許請一位足夠分量的代表出席。更何況你說你是戰略發展部經理,你才是最適合出席這種場合的人,沈恆只是個上任不久的採購部經理,手裡也沒有股份,他有決策權嗎?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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