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昨天喝那麼多,今天有沒有死透。」
「吳大,關門送客!」
「去去去,蕭二爺今天可是有正事來找你,不然誰稀得來你這院子,昨天光聽你在那嚎啕了,不過你這院子現在變化挺大啊,倒比從前空蕩蕩的瞧著好多了……」
自吳大那次對雲祥院的駭人填充之後,謝雲逍又找人重新收拾了,因此,雲祥院比上次蕭必安來,精緻不了少。
謝雲逍炫耀道:「那當然,這都是我媳婦的嫁妝。」
蕭必安撇了撇嘴。
謝大傻現在三句不離媳婦,簡直變身成了妻奴。
這兩句話的功夫,謝雲逍剛剛忽視的傷口上的疼痛涌了上來了,他沒好氣道:
「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蕭必安嘖嘖了兩聲。
「對兄弟就這副態度,昨日見你對你那位世子妃,那叫一個千嬌百媚,柔情百轉……」
「不說快滾!老子屁股正疼著呢……」
疼的還有些邪門,他想趕緊打發走蕭必安去請李大夫。
蕭必安聞言一愣,片刻後,一臉的不敢置信。
「不是吧,謝大傻,你……你、你屁股疼?!你居然屁股疼?!居然是你屁股疼?!」
他的語氣太過震驚,謝雲逍被他說迷糊了。
「怎麼,老子屁股就不能疼了?」
他的屁股又不是鐵打的,挨了那麼多下,怎麼還不能疼了?
蕭必安一臉沉痛。
「謝大傻!我算是看錯你了!你這麼一個五大三粗的糙漢,那樣一個四肢發達的貨,你居然是下面的那個?!」
他喃喃道:「這個世界怎麼了……」
謝雲逍聽明白了,他當即怒了。
他猛地拽過床上的枕頭,使勁往蕭必安身上砸去,蕭必安頭一歪躲了過去。
「你踏馬的整天腦子裡都是些什麼!!!哎呦喂!我擦!!」
他的動作過大,又牽動了傷口,半天沒緩過來,冷汗都給他疼出來了。
蕭必安見他疼地厲害。
「喂,你還好吧?」
謝雲逍沒好氣道;
「快死了,你趕緊把你的屁話說完,替我去濟世堂請李大夫去!」
「我來此說的事,正是與李大夫有關。」
「你他麼怎麼也跟李大夫幹上了?」
蕭必安拍了拍手中的摺扇,這事還有點複雜,他想了想才開口。
「事情是要從昨天開始說起,昨日南林書院前有位吉安李姓學子鬧開了,說是今科榜眼頂替了他的卷子,還罵禮部尚書佟暉貪贓枉法官官相護,因此被衙役打的奄奄一息,佟暉即將升任左相,正是如日中天之時,當時在場的人有異議的都被打服了,但卻有人私下請了濟世堂的李大夫給李承源診治,他這才撿回一條命,這本也沒什麼,但卻被人看出請李大夫的那個書童是你院子裡的人,因此,有人讓我給你遞句話,不該護著的人不要護……」
謝雲逍聽愣了。
「書童,哪位書童?」
「聽說,是叫墨竹的。」
謝雲逍一省,那八成跟他媳婦有關了。
墨竹到京都沒多久,且一向甚少露面,應該沒什麼認得才是。
「誰指認的墨竹?應該很少有人識得他才是。」
「好像是你本家,一個叫謝玉郎的。」
謝雲逍眉頭皺了起來。
「你剛剛說的那個吉安李姓學子叫什麼,他不會叫李承源吧?」
蕭必安驚訝了。
「你怎麼知道?老謝,不是吧,真是你做的啊,人跟我說,我還不信,你不是一向不願意摻和這些上的事情嗎?」
謝雲逍凝神不語。
此一時彼一時,以前他樂得快活,現在為了他的媳婦,他不得不支棱起來了。
這不,這謝玉郎這個小反派都蹦躂起來了。
半晌,謝雲逍展顏一笑:
「蕭二,這個人我非護著不可。」
「你護著?你怎麼護?」
謝雲逍痞痞一笑。
「那我得請你幫個忙了?」
蕭必安立即警惕起來。
「我?我能幫什麼忙?」
「幫我約下你大哥?」
「我大哥?你不是一向不願意與他多接觸嗎,之前我大哥的邀約你不都推了嗎?」
謝雲逍高深莫測道:
「此一時彼一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