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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外人面前自然是嚴守那個荒誕的故事。

顏文晟慢悠悠地搖著扇子,表示贊同:「是啊。早知道會如此,我還不如就答應了嘉寧。」

誰願意看見自己好不容易救回來的小姑娘再次陷入泥潭呢?

顏文晟的言外之意誰都明白,宗室臉色蒼白,眸色深處隱藏著深深的怨憤。

可誰又會在乎他一個破落戶呢?

殿上壓抑著的笑聲斷斷續續,凌燕南更是直接哈哈大笑起來:「你要真後悔了才好說呢。左右嘉寧對你情根深種,你要能好好待人家姑娘,我替你求和恩典,讓嘉寧和離又何妨?」

當然,這個恩典指的是皇后懿旨。

凌燕南才懶得搭理親爹。

顏文晟握著扇子的手指一緊,骨節泛起青白,但仍然是強撐著笑,搖了搖頭:「雖然很令人心動,但還是不必了。我這種浪子,耽誤人家做什麼。」

「說的跟你少耽誤了一樣。」凌燕南懶得搭理這個虛情假意的傢伙,「愛要不要。不要我還省事了呢。」

男人眉峰高挑,神色倨傲。

二人一唱一和,宗室是徹底下不來台了。

凌北辰也沒有叫起的意思,只是冷眼看著這齣鬧劇——這位陛下,對這門親事,也很是不滿呢。

宗室尷尬地貴客很久,直到養尊處優的膝蓋都開始酸疼。

直到嘉寧郡主從席面上下來,恭恭敬敬地叩首:「嘉寧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對於嘉寧郡主,凌北辰倒是笑容滿面,真像個和藹可親的長輩一般,細細問了她的情況,過得好不好如何如何。

也不只是有意無意,唯獨沒問夫妻關係。

只能說真不愧是親父子,膈應人的功力都是一等一的。

宗室卻連怨憤都不敢有了。

他的怨憤幾乎全都轉移到了嘉寧郡主身上——若不是娶了這麼個女人,他何須如此丟人?

完全忘了若是沒有嘉寧郡主,他連在前面的資格都沒有,要排在宗室最末,上來獻禮也絕對輪不到他,而他的丟人,更完全是因為本身的懦弱無能。

娶了個自己配不上的高婦,得到了原本想都不敢想的東西,還不想付出一點兒代價,這怎麼可能?

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得上。

第61章 關於這個男人到……

關於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除了戀愛腦的顏文晟以外,其實並沒有什麼人關注。

畢竟他只是一枚被偶然挑中的棋子,哪怕心有不甘也翻不起任何風浪。

當年他們定好了計劃, 只差一個人選,而嘉寧郡主從宮內出去的時候, 正好撞上了當時正在被一位年長勛貴欺侮的宗室子弟, 於是起了大概是這輩子唯一一點惻隱之心。

雖然沒得到什麼好結果,但也總沒有把事情搞砸。

「退下吧。」

凌北辰故意的嘮嘮叨叨終結於開始不耐煩了的謝明瑤。

她對著皇帝的語調雖不耐,看著嘉寧郡主的目光卻柔和:「嘉寧在本宮身邊長大,又與長安交好,本宮一向視你如半個親生女兒。若受了什麼委屈, 會有什麼不足盡可以來找本宮。」

自打嘉寧郡主嫁了人, 這樣的敲打幾乎就會在每年大大小小的不同宴會上出現。

或者一次,或者多次。

這些寵愛仿佛都是突然冒出來的, 又仿佛是某種刻意的補償。

畢竟之前只聽說這位丞相獨女艷冠京城,可沒聽說帝後對她有多麼寵愛。

只是箇中道理,雖被人多方猜測,卻終究不可能為人知了。

嘉寧郡主依舊不急不緩地行禮、退下。

長安公主忽地拔高了聲線:「嘉寧!」

嘉寧郡主下意識的抬頭,直直的對進那雙清亮的眸子裡。

長安公主卻沒有再說話。

只有那雙眼睛, 似蘊藏著千言萬語。

同情?憐憫?

亦或者是炫耀?羞辱?

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在乎了。

清麗的絲竹之音恰到好處地響了起來, 沖淡了一室尷尬的氛圍。

幾個身著青衣身姿曼妙的女子緩緩上前, 水袖舒展, 腰肢如柳, 嬌而不妖。

一曲終了,餘音繞樑,不少自詡清雅的文人墨客都忍不住擊節讚嘆。

隔著紗簾卻依然顯眼的圓滾滾的身體恭敬地伏在地上,令陸景和無比耳熟的聲音帶著諂媚:「臣前些日子在樂坊尋得了這麼幾位舞樂高超的佳人, 今日特來讓她們與陛下獻藝。未曾上報,還望陛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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