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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瑤鳳眼微閉,只覺得這位陛下別的沒漲,噁心人的本事倒是更上一層樓。

長長的名單念到最後,再無一個能讓帝王展顏,連一個頷首也無。

陸景和聽到了自己和千秋月敷衍至極的壽禮,有些錯愕。

千秋月囂張是他的身份,「陸先生」卻還沒準備跟帝王撕破臉,是準備了一份過得去的禮的……

餘光一掃,身後的玩家正緊張得不停扣手。

陸景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錯愕的不止他一人,聰明人也遠不止他一個。無數人的目光隨著小太監的聲音別有深意地掃過千秋月,心裡有了計較。

伴隨著最後一個「武林盟主顧塵客……」被念出,殿內陷入了長久的寂靜。

好些人被「魔教教主和天下之主直接撕破臉」這個錯不及防的重磅消息砸得昏頭轉向,遠遠地都忍不住對眼神,讓突然的安靜嚇了一跳。

一位年高望重的老臣面帶憤怒斥責道:「磨蹭什麼,怎麼不念了,還有太子殿下的賀禮呢?」

凌雁北目光從杯上巧奪天工的花紋上移開,帶著來不及散去的欣賞落在了老臣身上。

這……是估計架他還是真的蠢貨?

大智若愚,大愚若智,真的很難分辨。

雖然這兩種手段都很蠢就是了。

頭髮眉毛鬍子全都花白了的老臣立刻激動地渾身顫抖,更加大聲地斥責著「不稱職」的小太監,恨不得把這年輕的宦官懟到地縫裡。

好,真的單純就是個蠢貨。

凌雁北無趣地移開目光,在那滿頭冷汗的小大太監跪在地上之前揚聲道:「父皇恕罪,兒臣所獻之物有些特殊,故而未曾寫在賀禮單子上。兒臣懇請父皇允准,將此物當面獻給父皇!」

凌北辰想不想恕凌雁北的罪大家暫時看不清,但他想恕那太監的罪是所有人都看到了。

太監帶著滿頭的冷汗站回帝王身後,比太子更像被帝王精心保護的幼獸。

每人再理會呆若木雞的老大臣。

尊貴的太子跪在殿中,如同每一次在皇后殿中罰跪。

尊貴的太子彎著脊背,低著頭,卻又不同於每一次臣於嚴厲的母親。

他面對的,是喜怒無常的瘋帝王。

帝王不言允否,只緩飲一杯烈酒。太子低眉順眼,跪得板板正正。

就在凌雁南忍不住要出列時,凌北辰終於仿佛剛回過神來:「北兒平身……瞧朕,都糊塗了,怎麼也沒人提醒朕!兒子獻禮,為父當然要仔細瞧瞧,快讓人帶上來吧!」

帝王言語之浮誇讓嘉寧郡主暗暗心驚,她下意識想提醒長安公主,卻見那人早早抻開了脖子,竟是滿眼期待!

縱然心思百轉千回,嘉寧郡主也抵不住這等重擊,玉手輕撫腰上玉佩,指尖蒼色已與玉色一般無二,顯然是氣得不行了,若不是面上有脂粉,還不知是怎樣一張紅面。

好在長安公主自己靠不靠譜不太重要——所有人都知道她不靠譜——周身無數人精早已經嗅到了不對勁,犀利緊張目光里三層外三層地將她盯了個徹底。

太子殿下珍貴的賀禮有點大,後門偏門都進不來。

為難的太監戰戰兢兢請示過帝王后,開了大殿們。

冷氣一撞,將室內的濃霧撞散幾分,姑且不論正坐在殿門前的人打了幾個哆嗦,至少眾人是終於腦內一清,後知後覺想起了「驚恐」是什麼滋味。

眾人的目光隨著殿門移動,甚至羨慕起了可以自由行動的宮女太監,恨不得跟出去,好脫離這危險的令人窒息的境地。

隨著「嘎吱嘎吱」的響聲,需要八個小太監和抬的大箱子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帝王喝止了多手的太監,一步又一步,像是要親手打開心愛的兒子的賀禮。

「陛下不可!」

在有力的手指觸碰到華麗蓋子的那一刻,終於有人受不住內心煎熬,大喝一聲。

帝王和太子同時側目,側顏極像的父子發出幾乎一模一樣的冷笑。

剎那間寒光一閃而過,出言之人左右後方同時有人出刀。

華麗而沉重的實木箱子被帝王掀開一道縫隙,伴隨著「咚」的一生悶響,一道黑影順勢滾出,細劍直擊帝王咽喉——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直到四塊爛肉沉甸甸地砸在地上,才有人回過神來,尖叫來不及出口,雙目就已經失去神采。

不知何時潛伏在殿內的黑衣人紛紛從各處竄了出來,森寒的刀光劍影殺成一片。

再位高權重的臣子也不可能將侍衛帶入宮中,對上這些武藝高強的黑衣人完全是待宰的羔羊。幾位武將還略有反抗之力,文臣就幾乎是悄無聲息地被抹了脖子。

「陸先生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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