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
什麼回憶,腦海中下意識浮現出兩人曾經在這裡荒唐的畫面,宋落凝面色一紅,這個登徒子都做了皇帝還如此不正經,想起身已經來不及,驚呼一聲,被蕭鈺抱在懷裡:「娘子在想什麼,怎麼臉這麼紅?」
「......」宋落凝呼吸一滯,心裡羞惱,也顧不得規矩:「你先放開我。」
她現在完全可以肯定,這個登徒子就是故意的,實在是可惡。
床幔不知何時被放了下來,來不及反應,宋落凝只覺一陣天旋,人便被壓在床上,有那麼一瞬忘了呼吸,自從上回兩人坦誠相見已經過去一月有餘,期間雖然也有過些親密接觸,卻都沒衝破底線。
此時,兩人呼吸都有些急促。
「別...還是白日,不可白日...」
蕭鈺舔了舔唇,哪裡管得了是不是白日,最後一絲理智也飛走了,宋落凝只覺眼前一黑,雙唇便被另一雙滾燙的唇擒住,吸允,啃咬毫無章法。
「唔~」
輕呼間舌尖擠入,帶著她的糾纏,起舞......
宋落凝緩緩閉上眼睛,情動時下巴微微抬起,纖細玉頸完全暴露在眼前人的眼底,性感頸窩如羊脂白玉杯盛滿了醉人的美酒,蕭鈺眸色一暗,將唇印了上去,細細密密的吻如春雨落下。
「相公~」體內的炙熱一時不知該推開作亂的根源,還是如飛蛾撲火明知危險還要義無反顧,一次次攀達上欲、望的頂峰,哭泣,顫抖。
宋落凝緊緊抓著床單。
「陛下,皇宮裡傳來消息讓您馬上回去一趟。」一道突兀的聲音打斷沉溺在欲望中的兩人。
宋落凝身體一僵,慌忙推開蕭鈺:「別...」帶著泣音,眼底波光瀲灩,像一隻被欺負慘了的小貓。
蕭鈺緩了下氣息:「什麼事?」語氣頗為不善。
門外翠竹一驚,敲門的動作了住,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兩人進屋的時候還開開心心的,怎麼這回功夫又吵架了?
難怪剛剛在院子裡隱隱聽到些奇怪的聲音,聽的不是太真切,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小姐也真是的,明知道姑爺現在是皇帝了,就不知道順著點,萬一她一生氣再選妃可怎麼辦?
正當小丫鬟愁眉不展的時候,房門從內打開,蕭鈺沉著臉從屋子裡出來,冷冷的瞥了她眼,一字一頓:「最好是真有急事。」妥妥的威脅。
抬步離開。
這......
翠竹欲哭無淚,她也希望是真有事,剛剛姑爺那個眼神好像恨不得要刀了自己。
也顧不得其他,快速進了屋子。
「咦?小姐你很熱嗎?臉怎麼這麼紅?」翠竹詫異,今天知道她們要來,屋子裡是放了冰的,怎麼還能熱成這樣?
莫不是小姐的身體......
一定是這樣,小姐身體一向虛弱,看來得吩咐御膳房好好給小姐補補身體了。
「......」宋落凝一怔,面色又紅了紅,掩飾般用小指尖勾了勾頰上碎發別道耳後,默了默淡淡道:「你既已隨我入宮,有些規矩還是要學的,這幾天你就回丞相府,讓張嬤嬤教教你規矩吧。」?!
不是,小姐怎麼忽然讓她去學規矩,往日只有在犯錯的時候小姐才會用這句話嚇唬自己,翠竹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看著自家小姐。
宋落凝閉了閉眼睛,不想跟她一般見識,再睜開眼底一片清明,臉色也恢復了正常:「我的話也不聽了?」
不是。
這都什麼事?
翠竹苦著張臉福了福身,認命般道:「奴婢這就去。」她這是招誰惹誰了,主子們吵架殃及了她這個魚池。
來到前廳,兩名宮人恭恭敬敬立在堂下,見到蕭鈺忙跪伏行禮。
蕭鈺瞥眼,走到主位上坐下,臉色緩了些:「何事?」
宮人道:「啟稟陛下,大長公主在皇宮候著,說有要事要稟報。」
蕭沁雅找自己有什麼事?
「可說是何事?」蕭鈺追問。
「並未。」宮人回。
蕭鈺沉默片刻,站起身:「回宮。」
不管怎麼說,還是得先回去看看再說,自己在朝中本就艱難,誰都不好得罪,大長公主忽然找自己,也不好不回,當即去了後院與宋落凝說了情況,兩人一同返宮。
御書房裡,大長公主已經等候多時,見她回來,神色複雜的看了她眼。
「出了何事?」蕭與問道。
「是蕭承澤出了事情。」
男主?
蕭鈺疑惑皺了皺眉,不是讓他去守皇陵了嗎?難道又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