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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虛清醒過來的時候還沒睜開眼,最先聞到的是屬於自己家的被子的清香,身子睏倦,在賴床與不賴床間還是選擇了起床。
因為肚子實在太餓了!
他哈欠打個不停,還在揉眼睛,不甚清醒地嘀咕:「奇怪,白怎麼不叫我起床吃飯……」
聲音還帶著濃重的鼻音,頭也很疼,看來是因為受寒感冒了。
張玄虛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但他猜想,帶他回家的除了陸致,應該不會有別人了。
冉文的事,肯定也順利解決。雖然不知道那個老園丁為什麼突然推自己下水,想要害他,但老頭跟冉文的事肯定也擺脫不了干係,多半也是想殺人滅口。
守在它床尾的歐克正瞪著卟啉卟啉的大眼睛望著他,顯然也餓了。
「歐克,你不是最黏白的嗎?怎麼今天是守著我的。」他聲音有些意外,但同時很開心。
睡意消失的張玄虛下床去拉開臥室的窗簾,從高處俯視這個城市,第一縷光灑在他臉上。
皮膚因為太白,臉上的細小絨毛在陽光下都展露無遺。
忽然,內心升起巨大的失落感,就像是被挖空了一半的心臟。
「白,你在哪??」
他轉身提高音量呼喊,聲音在房間內迴蕩,沒有人回應他。
連拖鞋都沒顧得上穿的張玄虛離開了自己的臥室,像無頭蒼蠅一樣開始滿屋子找人。邊找吧,還在喊著陸致的名字。
今天實在太不一樣了,這種不一樣,讓張玄虛整個人精神恍惚。
他從冰箱裡拿出黃瓜,給歐克分了一根,給自己留了根,就直接蹲在沙發上啃著,當作正餐吃。
腮幫子鼓的滿滿的開始咀嚼,但卻沒有任何的表情,眼神中的光也消失,整個人極度不在狀態。
他只是在想著,白究竟是去哪裡了呢……
是不是去買菜了、還是還在余家沒有回來、還是在跟自己玩躲貓貓呢?
出神的太厲害,以至於歐克將黃瓜扔在地板上好幾次表示抗議都沒有發現。
電視中隨便放的新聞正在播報:「近期C市,F市出現幾起神秘失蹤案,請各位市民注意夜晚儘量居家,防患未然……惡性殺人事件…殘\肢…」
張玄虛同樣沒有聽進去半個字,他甚至開始回想最後記得的畫面,試圖從裡面尋找到原因。
『難道……是因為親了自己,所以不好意思,才沒有在家的嗎?可那不都是為了救命不可避免的啊……』
發現主人根本沒有在乎自己的歐克只能氣鼓鼓地前爪抱著黃瓜靠在張玄虛旁邊的沙發上啃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