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她不止一次午夜夢回夢到白枝,無數次懷疑自己是對是錯。
可當alpha回頭時,對上那雙眼,羅培又不想要回答了。
何必自取其辱。
她笑笑:「您當我是抽菸抽傻了,腦子瓦特了。沒事,您走吧,一路順風。」
應黎頓了頓。
唇輕輕開合,留了一句話,怔了羅培很久。
——「比起厭惡你,我更厭惡整個規則。」
*
這一趟竟又牽起另一樁往事,蘇又青心情沉重。
門口的玻璃掃清了,門上的玻璃也重換了,門童認得應黎這張臉,對她笑時忍不住帶了點諂媚。
呼吸著外面的空氣,蘇又青並未覺得好過多少,她道:「等再有那位儲小姐的消息了,我聯……」
alpha垂著眼,唇邊彎出一點弧度:「說巧也巧。珠寶行近期簽的代言人就姓儲。」
蘇又青:「?!」
不、不是那麼巧吧……
應黎微笑說:「能被人看見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儲小姐很有先見之明。」
若沒有這件事,儲蘊也未必會走這條路。
所以說。
到底是偶然還是必然呢。
*
回了老宅,聽顧老太說池醉在老太太那,應黎來了點興味,腳下一轉,先去了老太太院子裡。
顧老太在身旁樂呵呵地跟著說:「別擔心啊,醉醉可聽老太太話啦,是個好孩子。」
易璇有六點要說:「……」
她好歹照顧了池醉幾天,看透這又傻又凶的omega只在應黎小姐面前乖乖巧巧,旁人是連應黎一張照片也比不上的。
余老太太不樂意看她老躲在應黎房裡,親自過去把人領出來。
可能是老太太身上沾了些應黎的氣息,又可能老太太某方面跟應黎相似,池醉聽話跟著走了。
余老太太要教她用筷子,在飯桌上的規矩。
不知是故意還是不小心,池醉看起來學得很認真——認真的同時弄斷了好幾根筷子,看得老太太臉色越來越黑,動氣要罰她。
畢竟不是余家人,不好用余家的法子,顧老太提議讓她面壁思過一小時,面完了差不多就能休息了。
「站了半個多小時啦,老太太都洗漱上床了,我看著點呢,不會多罰。」顧老太笑著。
易璇忍不住道:「她腿沒好全,剩下二十來分鐘要不算了?」
對著孫女講話又是不同,顧老太嘴一撇:「她筷子也能掰斷,可不比我力氣大多了!」
祖孫兩個在應黎身後你一句我一句說著,應黎走過院落,停在門檻外,看著那個抵著牆一動不動的小身影。
還未至秋季,夜裡談不上多冷,連顧老太都大咧咧穿著單衣,只有應黎外頭套了件長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