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臨別前,安洛斯將余曼言強行標記。
那時的他得知母親死了,深陷仇恨中,余曼言是唯一對他好的人,他有自己的事要做,卻也不肯讓她遇見其他人,非如此不可。
他轉頭回了k國,留下傷痕累累的omega。
等到他大權在握想把余曼言接過來時,發現她不在人世。
死前還結了婚,為其他男人生了孩子。
時隔多年,那股存儲在心臟深處的恨意仍未消散。
安洛斯嗤笑著:「她就是個賤人。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作踐自己,omega果然都是腦子裡只有結婚戀愛的蠢東西。」
「…… 」
年輕的alpha身體虛弱,站了這麼一小會兒便累了。
她找了個椅子坐下。
應黎不說話,安洛斯轉過頭,陰陽怪氣問:「你不是說一見到我就要殺了我為你母親報仇?我在這,你敢動手嗎?」
在余家,跟余老太太說的話竟然也能被他知曉。
應黎支著下巴,慢悠悠回答:「騙老人家的話,您也信?」
安洛斯迫人的視線死盯在應黎身上,alpha懶懶地任由他看著——
半晌,安洛斯哼了聲:「那老東西早該死了。」
「不過我清楚你那時的境遇,不這樣說怎麼得到余家。」安洛斯不屑地撇嘴,「區區一個余家,也值得你這樣費心思。」
應黎好脾氣地歪頭問他:「那您願意把名下財產分我一半讓我長長見識嗎?」
安洛斯似笑非笑:「你連聲父親都不肯叫,我有遺產也輪不到你。」
應黎:「哦。」
安洛斯:「……?」
安洛斯:「完了?」
應黎聳了下肩。
安洛斯生生被她氣笑:「你要找的人可就在我手裡,再說國內小尾巴也是我幫你料理的。」
「真當做的這麼明顯應家沒人察覺?蠢。」
應黎心念一動。
要找的人叫李鳶,五年前被冤給蘇喆的幾個小三之一。
白枝的死當年也嚇到了她,不敢要應家許諾的獎賞,從精神不穩定的儲蘊那拿了白枝收集到的證據跑到k國。
沒想到在安洛斯家族旗下一個賭場裡做事,更沒想到安洛斯跟自己還有這一層關係。
安洛斯幾年前跟一位富豪千金結婚,婚後對妻子壓根沒有忠貞可言,情人無數,偏好乾淨單純的omega。
他提到應家,提到余家,應黎就知道這人心底對余曼言未必只剩怨恨。
從某種層面上來說,他們兩的敵人是一致的。
安洛斯將杯中液體一飲而盡,藍眼睛不確定地再次落到這張臉上。
他像是在尋找些什麼,也很幸運地找到了。
久病在身的alpha,真的太像那個omega。
脆弱得一模一樣——
安洛斯喉結動了動,他又笑了:「余曼言要知道生了你這麼個女兒,不得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