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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喆的一無所有,白枝大半生的絕望及她家人的死亡,儲蘊曾痛不欲生的生活……
並不會隨著一個人的死去或者一群人的被罰而淡忘、消失。
他們存在著,並且永遠存在著。
仇恨是最不該被遺忘的記憶。
應黎想把應氏賣了做慈善,沒想接手。
還是更喜歡余家的珠寶行一些。
聽了這消息,應烽要死要活都想上樓來見她,還揚言死在公司門口。
保安抽著嘴角,看著昔日的應總在此處撒潑打滾,頗有一番想像與現實割裂的爽感。
他說:「應黎小姐說了,她不在乎這破公司能賣多少錢,多一點她不要,少一點她補。呃……您顧忌一下形象吧。」
應烽差點氣昏過去。
就在他以為今天沒戲的時候,又有一beta慢步過來,微笑請他上樓。
應烽嗤笑一聲:「不是不要我進去麼?怎麼,又想起我是她父親了?」
beta繼續笑著:「您誤會了,應黎小姐很滿意您今天帶給她的快樂,所以趁著吃午飯這一會給您抽屜里那張結婚證面子。」
這會兒猝不及防提起余曼言,應烽表情差點猙獰。
應氏大樓衰敗不少。
人走得差不多了,東西也搬得差不多了,玻璃像是大半年沒擦似得,一點也不透亮。
應烽先前從未仔細看過這裡,越是看著,心裡越是恨意難消。
他自認一點也不虧待應黎。
把那個大著肚子的omega娶了淪為眾人笑柄也就算了,這小拖油瓶吃他的用他的喝他的,自己活得不耐煩了轉頭把他賣了。
天底下真找不到能跟她匹敵的白眼狼!
應鳴這幾天被不同的人調查,二十四小時看管,應烽知道馬上就輪到自己了,他不能一點後路也不留,任由應黎糟踐自己這些年的心血。
賣了公司做慈善,這小白眼狼真想得出來!!
恨得想一把刀戳死應黎,恨得快把牙咬碎。
見到年輕的alpha那一刻,應烽卻是笑容滿臉,跟他進來的beta忍不住為他扣了一個『6』。
beta退了出去,應烽照舊開始寒暄。
只是另一個當事人不配合,他沒兩句便詞窮。
應烽繞了好大一個圈子:「話又說回來,咱們都是一家人,大可不必這麼折騰。小黎,我知道你對你母親的死心有怨恨,但余老太太那邊是信不過的,我跟小鳴才是你剩下的血親。」
「你想你母親懷胎十月生下跟你有血緣關係的弟弟多麼不容易,你想把這一切都毀了嗎?」
「現在來提容不容易是否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