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醉癟著嘴,腦袋貼著應黎蹭了蹭,果真不動了。
易璇:「……」
所以是為了吸引應黎小姐注意力嗎。
婚禮邀請的賓客非富即貴,不算特別盛大,但也規格不低。
容明玉這哪兒哪兒都要摻一腳的人赫然在列。
池醉身上的傷疤並未好全,禮服是特別定製的,輕薄黑紗從領口籠到脖頸處,線條流暢的魚尾裙擺上用暗綠繡著錦鯉。
那塊蝴蝶玉佩戴在了池醉脖頸上,黑紗形成的褶皺似深深淺淺的浪花,褪去時能顯露出一抹綠來,與裙擺的綠相輝映。
她頭髮仍在長,就是有些地方乾枯毛躁還參差不齊,最終決定用假髮片遮一遮。
給池醉化妝是個很艱巨的任務,她格外排斥被人觸碰,不是想跑就是亂動,往往拿著東西在她臉上抹一下,馬上得重來。
後來易璇把人推到應黎午睡的房間,omega這才消停點兒。
嗅著極其稀少的丁點信息素氣息,池醉翹著嘴角輕輕晃動著腿。
臨近午飯,外面幾條路堵了,車時不時停一會,搞得應黎頭暈。
alpha捏捏眉心。
玻璃分明將外面絕大部分聲音隔絕,耳朵里卻還有拉長鳴叫,連帶著太陽穴脹痛不已。
沒過多久,胸口的束縛開始喘不過氣。
應黎合上眼,掩住眼底即將壓不住的燥郁,關上書往後一靠。
這一靠,便漸漸失去了意識。
「黎,黎?」
有人在小聲叫著她。
然後是一隻偏涼的小手放到她額上——
池醉睜大眼睛,用力拍著座椅,說:「熱、熱!很,很燙!」
易璇看見這樣大的動靜alpha也沒睜開眼,心裡暗道不妙。
「先從包里拿出白瓶子藥給她吃,吃兩粒。」
池醉下意識起身,被安全帶又給勒了回去。
她小臉一片焦急,不管不顧上手去扯——
易璇就聽得後面『咔嚓』一聲,伴隨著『boom』和細聲細氣的『哎呀』。
安全帶,斷了。
人,摔了。
易璇:「……」
跌到下面的池醉捂著腦袋跪坐了起來,看見應黎放在手邊的包眼睛一亮,連忙膝行過去。
這個包不是應黎常用的,只應付宴會,主要為搭配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