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們不會後退,不會收手,只會不死不休。
救了池醉,容家上下對應黎都萬分感激,無論要多少人脈資源容明月都會想盡辦法給她弄來。
就這點,容明月不希望應黎拉著容家一起發瘋。
「不是發瘋。」
應黎嘆了口氣:「不知道看完這個視頻,你還能說瘋的是我麼。」
她走到牆角,輕輕蹲下,手指不知在哪碰了碰——
牆磚變化,空出一個格子,裡面放著保險箱。
容明月看見她動作的那一刻便轉過了身子,無意窺探她的隱.私。
應黎也不在意這位看或不看,這只是很簡單的機關,誰來摸索都能發覺。
保險箱裡放著u盤。
視頻中不止有池醉,還有其他人。
不。
不是人。
是一堆沒有生命沒有名字的肉.塊。
容明月面色有短暫的失神。
身邊的alpha像無孔不入的黑暗物質,在最不設防的時候吟唱引人墮落的歌謠:「你不敢告訴容明玉,是知道她一定會為池醉討回公道。」
「你不敢告訴容夫人,是知道身為母親的她一定無法容忍這件事在自己女兒身上發生。」
「你不敢告訴其他容家人,是知道他們都不會坐以待斃,陰謀也好陽謀也罷,註定要卷進漩渦里陪著某些人共沉淪。」
「你以為你在中立。」
應黎半是嘲諷地說:「我沒有進入高層會議的資格,你有,可你的拳頭對準了你的家人,打得她們失去意識,對此全然不知,直到沒人還擊。」
「是啊,你在中立。」
應黎微微笑著。
容明月猛地抬眼看她,往後退了兩步,與她保持距離。
應黎的手從容明月的肩上收了回來,垂下眼,陰影遮掩住眸中情緒:「池醉不是我妹妹,那些omega也跟我沒關係,我只是個生意人。你說我這個做生意的瘋了,有沒有可能是我這生意要做不下去了?」
「你的生意之所以做得下去,是因為你眼睛瞎了,耳朵聾了,你中立了。」
應黎嗤笑了聲,喃喃自語:「我真是好討厭這兩個字呀。」
alpha的話說得太多,嗓子啞得到最後成了氣音。
輕輕的『呀』字尾音上挑,有種不經意撩撥人心的媚意。
容明月深深看了她一眼。
「你想找的人我會幫你找,這件事你到此為止。」容明月,「否則我也保不了你。」
應黎攏了攏外套,歪頭淺笑,那些似是瘋狂似是陰暗的情緒一下從身上消散。
她說:「我就想做個遊戲。」
容明月:「……」
話題跳得太快,就連她也難得反應了一會。
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