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也會把這句話當玩笑,可池醉當真冷了臉。
她再次抓住不聽話的手指,掀開被子抬腿上床——
香氣淡了濃了在鼻尖一晃,霎時天旋地轉。
應黎被她攥著手腕摁在頭頂,又被她沿著衣擺摸到腰線,禁不住一聲悶哼。
樓下宴會要開始,池醉本來只想看這人臉上變色是什麼樣子。
如今真上了手,摸到那細滑腰肢,又不甘願輕易鬆手了。
「不許你煩我。」omega半是威脅半是撒嬌,「否則我就這樣困你一輩子。」
應黎眸色淡淡,分明離她這樣近,眼底卻映不進半分,被重重疊疊的虛影擋住了。
像隔了一個世界。
「你的妝要花了。」她說。
似曾相識的一句話,似曾相識哄小孩子的語氣——這人從不把自己當成並肩的存在,永遠是俯視著的。
正如那句『救了也不必永遠負責』一樣,隨意操縱自己的喜怒哀樂,又不給予自己半顆真心。
落在腰間的手一停,改為一手一隻攥住她的手腕,池醉毫不猶豫張嘴去咬這人可恨的唇。
應黎稍稍側過臉,牙齒磕碰到她脖頸處,留下點點紅。
池醉是真想咬她一口,並非做做樣子。
在池醉冷下臉的前一秒,她說:「門沒關。」
池醉怔住了。
這,這是門關了就可以……的意思嗎?
應黎動了動手,連帶著鎖鏈也『嘩啦啦』響了一陣。
她甚至補充了一句:「關上門至少可以讓你親兩下。」
池醉停下動作,眉心微折。
alpha在此時輕啟唇,破碎氣音隨著綿軟沙啞的曖.昧輕哼流瀉而出。
輕飄飄幾個眨眼,桃花眸中一片迷濛,連同眼尾也暈紅了——
池醉咽了咽口水,鬆開她的手腕,一秒不肯耽誤地下床去關門。
身後傳來一陣笑接著一陣笑。
那保持被人強.迫姿態的alpha拉過旁邊的被子蓋上自己身體,像是在看小丑表演。
池醉紅著耳尖重新過來,板著臉命令說:「你不許笑了。」
應黎看她:「忍不住啊,怎麼辦。」
池醉鼓了鼓腮幫子,腦袋壓了下去。
等應黎再次醒來時,池醉仍在身邊。
「……還記得你是怎麼暈的嗎?」
沒有解開她的鎖鏈,便可以像現在這樣將人無所顧忌抱在懷中。
池醉陪她一同躺在被子裡,體溫分不清誰更熱一些。
應黎感受著脖頸間傳來的細細密密啄吻,她用手碰了下腫痛的唇瓣,笑:「被你親暈的。醉醉好用力啊——」
池醉面上未褪下的紅暈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抱緊了這人的腰,聲音悶在她的頸窩裡:「你要把身體養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