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黎乾脆放下叉子,不再試圖去吃那塊蛋糕。
她從易璇手中接過什麼,遞與容夫人:「請您務必收下這份薄禮。」
容夫人著實是訝異:「你早就……備好了禮物?哈,我以為是醉醉……」
含含糊糊說到一半又不說了,只用那張不算真心的笑臉對她。
應黎笑:「希望您喜歡。」
容夫人看也不看:「喜歡,自然是喜歡。你將余家珠寶行打理得那麼好,你的眼光我哪能不放心呢?」
應黎:「這就好。」
不是沒看到容夫人將東西隨意放在桌上,應黎眼中笑容沒融化半分,該是怎樣便是怎樣。
池醉忽然起身,緊緊攥住應黎的手腕:「我帶黎姐姐去換衣服。」
應黎仍是個坐在椅子上的姿勢,唯有那條胳膊被池醉扯了起來。
容夫人不著痕跡擋住去路:「讓別人帶她去就行了,你陪在媽媽身邊說幾句話,嗯?」
「不能讓黎姐姐在這裡待著不開心。」
池醉看向笑容懶散的女人,賭氣般說:「免得老想走。」
容夫人還要說什麼,鍾原勸道:「池小姐說得有道理。」
池醉的眼睛終於落到男人臉上,靦腆感激地笑了。
轉身陰鬱著臉,手上越發用力,將這細腕捏得發紅。
大有你不聽我話,我捏斷也不心疼的脅迫之意。
應黎像是察覺不到疼,只惋惜看了看盤子裡剩下的大半蛋糕,施施然起身,還有閒情與容夫人、鍾原道別。
鍾原望著兩人背影良久。
離開容夫人的視線,池醉步子才放緩。
穿著睡衣的某人非但不覺得尷尬,饒有興致四周看著,目光掠過哪幅合心意的畫還翹著嘴角多欣賞片刻,似是心中估價。
全然認不清現今的處境。
容家是她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麼?就算是余老太太來了,也難要到人。
這般想著,池醉眼底暗色散了些許。
再看這人。
應黎身體不好,被她拉著快走不到兩分鐘額上便浮了層冷汗,幾根發貼在上面。
於是手中力道不免輕了,妄想alpha臉上的冷白也消一點。
池醉杏眼瞪著她,又氣又惱,凶得很:「你,你難受為什麼不說?」
「還有,你本來就打算來,故意放假消息引我上當。」
應黎笑了。
不管自己的發多亂,卻是伸手將omega嘴邊的一根撥到旁邊去,道:「東西隨手買的,喜歡不喜歡也只有這樣了。」
池醉並沒有多開心,她抓住那隻手,沒再用力,只是握著:「滿嘴謊話!你不許再騙我了,我真的會……」
「把我親暈麼。」應黎替她說完。
心底默念也是這幾個字,可從alpha嘴裡說出來就是不一樣。
池醉耳尖微紅,繼續瞪人:「還要你滿身都是我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