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明月平靜說:「昨天夜裡,就有人把應黎從醫院接出去了。」
容明玉知道容明月一直盯著醫院呢,若有人來接,要麼是可信任的人,要麼是容明月攔不住的人。
容明月想了想,又說:「她確實不適合待在國內了,那遊戲估計都不能過審。」
不適合待在國內是真的,但——
容明玉:「這跟遊戲又有什麼關係?」
容明月簡單說了說,容明玉抽抽嘴角。
這人還真是……不折手段。
容明玉:「我記得她是在國外呆了一段時間,但什麼朋友能這麼快得到消息?還是說本來就在國內?」
容明月搖搖頭,面色更加凝重。
顯然不是不知道,是不能說,容明玉也不多問了,心裡有個數。
廳內安靜下來,容明玉心裡堵了一口氣,嘴上就沒個把門:「她還沒脫離危險期吧?這麼搞來搞去,也不怕半路上人就……」
後面半截話被自家親姐一瞪,說不出來了。
傻子都看得出來這不是一場意外,是一場謀殺。
應黎得罪的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排人,是一整個群體。
對方既然動手了,現在不止是應黎的事了。
余家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
容明玉平時不愛摻和這些事,要不是那個人跟自家小妹有關係,她問一嘴都算閒著沒事幹。
往後一靠,整個人軟進椅子裡。
容明玉看了會天花板,問:「姐,我要是跟她做同樣的事兒,媽媽是不是會把我趕出家門啊?」
容明月冷哼一聲:「你說呢?」
容明玉嘀嘀咕咕:「還好我只是泡小o……」
容明月手指碰到了桌上的茶杯,半天沒動。
她平瀾無波的眼中難得染上一絲煩躁。
有人刻意封鎖消息,蘇又青和言若都是一個月後才知道應黎出事。
畢竟她許久不去珠寶行,先是在家養病,後又去了容家……沒有大事蘇又青也不會貿然跟她聯繫,怕加重養病負擔。
得知池醉對此不知情,還被身邊的人哄騙著說應黎出國去玩,言若二話不說開車來了片場。
當她橫衝直撞撞到那人面前,看見omega一身白衣戲服坐在化妝間,輕抬著頭讓化妝師為自己描眉,她嘴張了張——
來前蘇又青勸過她:言夫人不讓池醉知道也許是好事。
一個是什麼都做不了,平白心裡有氣,一個是不知應黎死活,平白擔憂。
都是徒勞,何必再牽連一個好不容易從黑暗裡走出來的人呢。
這是一部古裝劇,池醉扮演一位beta樂師,因與一樁血案相關被女皇委以重任三天之內查明真相,否則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