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停在老太太房門前,應黎抓住了易璇敲門的手。
她面上笑意不知何時消散殆盡,唇抿到一起,微微發冷
見狀,易璇眼神柔了柔:「老太太等您很久了。」
應黎:「我知道。」
她只是不喜歡自己兩手空空的來。
余老太太對她給予厚望,翡翠項鍊沒有了,她應該給她帶來更好的東西。
而不是這麼久連輪椅都丟不掉。
應黎不想進去,易璇便放下手。
沉默良久後,易璇自作主張將輪椅轉彎,沿著來時的路推去。
應黎沒有再碰佛珠。
「這腿還真瘸了啊?那以後有什麼用,不可能完全好的,肯定有後遺症。」
「你怎麼知道?」
「我見過啊,那家誰誰不也是出車禍撞了腿?現在還癱在床上呢,嘖嘖那房間裡的味道……」
「她回來幹啥啊?又要跟曼雯搶東西?」
「不是我說,余曼言當初也沒資格接手珠寶行,這生的姓應的女兒倒是好意思過來搶。」
「行了行了,人家以前怎麼不講道理都算了,腿瘸了,還說什麼?」
「她是出息,出息得把自家父親兄弟送進監獄,笑死個人。」
「你還笑?上次被人問了這事,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大廳里多是四五十歲的人,男男女女都有,誰都要對應黎的出現評論幾句。
投過來的眼神有帶著惡意的同情,譏誚的看不起,毫不掩飾的嘲諷。
余曼雯的話都算得上溫柔了:「小黎啊,你還住以前的房間,我讓人收拾收拾。」
應黎:「不勞煩。」
余曼雯訝異:「難不成你還要跑到那個omega家裡賴著不走?別了吧,人家家長都親自讓我來帶你走了。」
「至少要點臉吧,哪怕為了余家呢?」
這個話頭一起,大廳內的交流又開始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巴拉巴拉,刺耳的音調似乎在挑戰著某種底線,直至逼得人發狂為止。
並不誇張。
應黎與易璇像站在輿論風暴的中心,捲起來的塵土哪怕吃也能吃撐死。
beta臉緊繃著,表情變化不大。
應黎依舊是支著下巴沒什麼氣力的樣子,散漫地看著他們。
余家是家族企業,在場多半都有股份,每年拿分紅。
自從k國某個人插了手之後,徹底改了性質。
明面上仍是那幾個人當家做主,實際掌權者是應黎。
珠寶行對余曼雯來說是命根子,她在上面傾注了大半輩子精力,絕不肯輕易罷手。
況且在她眼中,是她在余家落難時主持大局,才有了如今的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