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曇曇就沒有這兩人那麼好的興致，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面目猙獰。
風一吹，身上的汗冷得要命——哪裡還能笑得出來？
「實在，實在不行，我在這裡等你們吧。」
嗓子都要爆炸了，身體每一處都在叫囂放棄。
陳曇曇蹲下去，仰頭望著倒回來的兩人。
沈嬌：「第一天我也不想跑那麼多，走吧走吧。」
她扯了兩下季枝，力道看起來就不是很客氣。
陳曇曇下意識看向季枝的表情——
alpha一臉無奈地被她扯過去，根本沒有甩開沈嬌的意思：「你說啥就是啥咯。」
怔忪間，被沈嬌拽起來，陳曇曇小聲說：「你先走吧，我再緩一會。」
沈嬌『嗯』道：「走慢點唄，不著急的，多看看風景，過兩天就看不到了。」
節目錄製已近尾聲。
陳曇曇不敢跟季枝對上眼，她總覺得alpha看穿了什麼，對她挺不屑的。
這一路上也沒主動跟她說一句話，沈嬌開口才會回答。
她知道自己跟季枝的『咖位』有差距，哪怕不是同個平台，合同、待遇、粉絲量級統統不一樣。
沈嬌……區別對待，很正常。
懷揣著這樣的念頭，剩下的路格外難走。
前面兩人的歡聲笑語如一根根無形的刺扎在心上，陳曇曇難過得無聲無息，憋悶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直到沈嬌拉她進屋，把門踢帶上。
沈嬌一邊找衣服一邊說：「跟你打遊戲可以，直播不行。我不是主播，去蹭季枝的直播間也是因為我給她機會追求我。」
「前男友那事你別謝我，我幫完就算，不放心上的，之後的路靠你自己走。」
陳曇曇徹底僵住了。
她沒想到沈嬌早就看出來……
沈嬌拿了乾淨衣服起身，對著她笑：「你那幾個主播朋友是不是說我挺不好相處的？誒，說對了。」
陳曇曇眼睛越睜越大。
她跟朋友的聊天記錄竟然也——
沈嬌拍拍她的肩，語氣挺好：「所以說啊，我確實不是善茬。你要是遇到以前的我，昨天流量回暖，今天能跌得比之前還慘。」
「好好的吧啊。」
陳曇曇失魂落魄站在原地，忽然心裡一空。